半年后,也许是应果报应,奎风得了渐冻症。
再见时,他已经半瘫了,坐着轮椅歪着脖子来找我:“苏楚禾,不,顾念,我求你快点研制能治渐冻症的药,我马上就要全身萎缩了。”
他努力吞咽着口水,话都说不太清晰了。
“我也没办法,是你亲自打碎那支药剂的。我已经联系了西班牙的实验室,他们的领头人告诉我可以加急,但还要再等半年。”我打算给奎风一个希望。
实际上,我说的这件事子虚乌有。
那支试剂很难得,领头人告诉我半年绝不可能制作出来。
奎风在希望中一天天耗死,在他死后的半年,我的药剂彻底研制成功了。
这项重大新闻被媒体大面积报道,当天我的微博收到了无数条私信。
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我关注你很久了,顾念。正因为你和苏楚禾同样善良,她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让给你。”
我大为震惊,想找到那个人时,却发现他已经注销了。
我还是顾念时,死后魂魄未能投胎,一直漫无目的地飘荡。
就在那片湖里,我遇到了被推下水的苏楚禾。
我作为没有实体的一缕魂,却试图将她托举上去。
二十分钟后,苏楚禾断气,我却像铁块遇到了吸铁,被重新纳入那具身体。
后来我看到一个说法,如果已经死亡的魂体愿意,她可以允许另一个需要重新投胎的魂体进去自己原本的身体。
原来,我重生不是意外,而是苏楚禾选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