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安,要是你知道我已经死了,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吗?
薛子凯深情的望着正在给他细心削苹果的苏雅安。
状似不经意的提起我:“雅安,你一直在照顾我,秦昭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苏雅安削苹果的刀尖停顿了一瞬,在听见我的名字时,眼中的厌恶展露无遗:“不高兴?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要不是他违反交通规则,在危险路段倒车撞上了你,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的语气里,全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和怨恨。
我怔怔的听着她这些颠倒黑白的言论,她振振有词,就像是亲眼看见了车祸的发生一样。
我伸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我不明白,那里明明早就空空荡荡了。
怎么还是能让我疼到痉挛?
苏雅安削苹果的汁水,落在了白色的外套上,留下了一滩难看的污渍。
她惊叫一声站起来,把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了病床上。
白色的外套皱成一团,被扔在床尾,就像一块随手可捡的破布。
这件外套1314元,是我勤工俭学那年,用刷了三个月盘子的工资,给她换的生日礼物。
我记得,那时,矜持的她吻上了我皲裂的双手,说会与我患难与共,相携白首。
可惜凉薄之人又怎么会念旧情呢,在薛子凯出现后。
所有誓言,化为乌有。
我看着薛子凯,又耍起从前那套把戏,他握住苏雅安的手腕,轻声劝说:
“雅安,你别这样说他,他毕竟是你未婚夫......”
“未婚夫?要不是他这个舔狗用尽了手段,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他?”
“他把你撞成这样,这么多天了,连句道歉都没有,果然是下贱东西,净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