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9
医院打电话让我去拿体检报告。
我迫不及待地前往医院，看到传染四项都没问题，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这一回，我真的安心了。
走廊里，我听到熟悉的声音。
「月月，我下面总是很痒......怎么办？今晚我不太想去......什么？二十万？」
「真的有二十万吗？」
「你不能骗我，我家里就缺这二十万了！我哥马上要娶老婆，还却二十万买车呢。那......那我真去了？地址快发给我！」
是孙思涵。
打完电话，她转头就看到我。
一瞬间的尴尬之后，她冷哼一声，脸上的心虚消失不见，强装出一抹不屑来。
「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你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帮过家里没有？我这个月可是往家里拿了好几万。爸妈都夸我有出息！」
一瞬间，我有些同情她。
我想起刚开学的时候，她热情又大方，还帮我搬行李箱和铺床，像个大姐姐似地照顾我，照顾宿舍里的人。
可因为家里的缘故，她却......
我叹了口气，「思涵，你还年轻，未来还长，不要......」
「清高姐，你又来了。我给你脸呢，你得要。我年轻漂亮，傍个富二代怎么了？」
想要劝她的话堵在喉咙里。
最后只能同情地看着她，提醒她：「还是做个妇科检查吧，就当是为了自己。」
我离开了，孙思涵站在原地良久。
最终还是走进了妇科检查室。
10
当天夜里，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砰砰砰地敲门声让我心都提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黄春意，开门啊！」
「快点开门让我进去，我得病了，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空荡的走廊里，都是她的声音。
因为我住在顶层，倒不至于会打扰到其他人。
我没有出声，打开手机查看监控，自从搬过来之后我就在门口安装了监控。
画面里只有她一个人。
「我以前还帮你打过饭，你踏马别装死，你出来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做错了什么，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借黄娇月内裤的人是她。
后来一步步踏错的人，也是她。
我唯一的错，就是没有提醒孙思涵。
外面的人还在愤怒咆哮，我只能给警局打去电话，可派出所刚刚接通，外边的孙思涵听到动静就突然跑了。
很久以后我才打开门，拿出酒精喷雾在门口喷了好几十下。
孙思涵浑浑噩噩的跑回学校。
因为心不在焉，路上她和从图书馆出来的学生撞到一起，手里的纸张纷飞。
「抱歉同学，实在对不起，你没事吧？」
看孙思涵不说话，那同学只能帮她把地上的纸张捡起来，可在看到那张检查单后停住手。
本来愧疚的脸色，很快染上惊恐。
「你…你有传染病！」
那人尖叫着跑开了！
11
孙思涵得了脏病。
还不止一个，是连续中了好几个。
这件事在学院闹得沸沸扬扬，平日和孙思涵玩得好的黄娇月和林莉都被其他人给孤立了。
我去到学校时，人群也自动避开了一条路。
没有人敢靠近我。
不远处黄娇月和孙思涵以及林莉哭得妆都花了。
孙思涵见到我时更是激动，颤颤巍巍地指着我，「就是因为你！当初我还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急忙从宿舍搬走，原来是因为你得了病！」
黄娇月也泪雨涟涟。
「都是因为穿了你留下的内裤，我才得了病！黄春意，你好毒的心，自己得了病还要祸害我们！」
「还以为你是什么清高姐，没想到是个烂货！」林莉已经癫狂地拿出手机开了直播，手机不停往我脸上凑。
她疯狂地说：「大家看，就是这个人把脏病传染给我的！就是她！大家看清楚她的脸！」
手机直播间里，污言秽语不断。
那些话很过分。
和上辈子如出一辙。
我看着眼前不停污蔑我的三个人，恨不得给她们一巴掌。
可现在她们有病。
我怕脏了我的手。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冷静的拨通了报警电话。
和警察说完情况，黄娇月咬着牙，「你就算报警了我没也不怕你！」
「你给我的内裤，现在还在宿舍里呢！」
我笑得平静。
「我说过，我穿过的私密物品是不会给你穿的。当初我离开时留给黄娇月的，是新买的，不仅吊牌没摘，甚至快递袋都没有打开。」
「如果真出了问题，或许你应该找的是卖内裤的商家。」
闻言，黄娇月脸上阵青阵白。
可她还是不死心。
「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穿过，或者往内裤上注射了什么？」
我耸耸肩，拿出体检报告在林莉的镜头前展示起来：「这些都是警方该查的事，是不是我做的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至于我，这是我昨天才刚拿到单位的体检报告，我的身体完全没问题。」
「如果不信，我可以再体检一回。」
12
警察很快出现，把我们都带走。
没过多久，学院里大部分和黄娇月开过趴，甚至说过话的男生都被带走，做了统一的体检。
由于涉及人员太多，而且人际关系复杂。
学院领导很头疼。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学院又给其他的学生安排了统一的体检，为的就是求一个安心。
隔壁的体校，技校，都跟着安排了体检。
一时间医院人满为患。
而我因为是第一批被带到医院的，体检结果出来很快，和单位体检的结果一样。
有病的不是我。
上辈子我也有体检报告，可网友都说我是P的。
可是这一回可不一样了。
就在我要离开医院时，孙思涵和林莉却堵住我。
二人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脸色惨白得不像话，她们踌躇半天，不知谁先开口。
最终还是孙思涵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无怨恨地开口。
「为什么？当初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们？」
我被气笑了。
「我阻止你们，可是你们会听吗？私密衣物这个东西，不管是谁借，都不会借的吧？」
林莉不服，「我们只是热心肠！」
可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那是热心肠吗？
一开始，她也是不愿意借的。
要说热心肠，也轮不到林莉，应该是孙思涵才对。
13
二人面如死灰。
只是仍旧堵着我，不肯让我离开。
我被堵得有些不耐烦，道：「你们让开，一会儿警察还要来找。是不是我往内裤涂毒，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不，不是这个。」林莉摇摇头，讪讪笑道：「或许不关你的事呢？」
或许她们也后知后觉，什么我往内裤涂毒都只是黄娇月的托辞。
黄娇月私生活混乱，身边的人又能干净多少？
从黄娇月和人借内裤开始，就已经是开始拉着身边的人共沉沦了。
我挑眉，「你们还有什么事？」
孙思涵：「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些钱？我们要治病。」
我以为我听错了。
「为什么给你们钱？」
之前她们骂我清高姐，上辈子她们也是开直播污蔑我，还说我死了都让她们活一把，还让她们顺利保研。
她们说我死得其所。
如今她们又还要找我要钱。
我难道长了一张会爆金币的脸吗？
14
二人想来拉我，却被我躲开。
林莉尴尬地搓着胳膊，「你是黄娇月的姐姐，她把我们害成这样，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负责，对不对？」
孙思涵也点点头。
「对啊，她是你妹妹。」
「我们已经打听过了，国外可以治疗，只是有些贵。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