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解释给季淮听。
他听完,问我,“秦大小姐打算如何处置这泼皮?”
我整日在府中压抑,好不容易见了外人,有心同季淮玩笑。
又实在被那流民惹得恼怒,想恐吓一番,于是恶毒地说道:
“滚水浇舌如何?一来解其口腹贪欲,二来断其轻佻喉舌。”
季淮居然答应了,他说,“滚水当下不好寻,我便直接割了这泼皮的舌头,以解秦大小姐心中怨气。”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拦。
流民有错,但按我和季淮的法子,怕是连命也没了。
想来也是我名声太差,才让季淮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我说的毒话。
“玩笑罢了,他犯了法,自有衙门去惩治,私刑如何使得?便压到衙门去听凭发落吧。”
季淮淡淡看了我一眼,应了声好。
一声哨音落下,瞬间就有锦衣卫不知从何处闪出,沉默地把那流民压了下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同季淮解释,“方才是玩笑话,连累季大人当真,实在抱歉。”
季淮很是坦然。
“秦大小姐莫要放在心上,方才季某所言,也是玩笑话。”
我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我如何又不是被流言遮蔽了眼睛?以为像他这样杀伐果决的人,便不再需要杀人的理由。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却在下一刻,突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