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淮不愿声张,强行压下。
只因此事一旦揭发,便将有诸多无辜被牵连的读书人,三年不能再入考场,甚至被判刑流放,严重者可祸及性命!
这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读书人,受不住这样的嗟磨。
于是所有的罪名,最后都压在了季淮身上。
父亲同下人谈起此事时,也难得评价道:季淮此人,是有慈悲心者。
但不知情的人不这么看。
他们只觉得季淮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慈悲心肠,却遭人如此误解。
我管不了旁人,却能给出自己的一份心意。
我一字一顿:“季大人,若受了委屈不便同旁人说,我这里,总还是说得的。”
“这披风,我替你洗,上好的料子,值得还它一份清白。”
我一语双关。
季淮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秦大小姐与我想象中,似乎很不一样。”
我语气轻快。
“季大人也是,告辞,我的放风时间结束了。”
许是没想到我竟如此直白,季淮愣神了片刻,轻轻说道:
“告辞,秦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