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后台候场,接到我的电话时十分不解:
“为什么?晚点再说不行吗?”
“现在,立刻,回家。”
我急得整个人都慌了神,也是第一次对谢珊说重话。
她回来了。
即使她的脸色并不好,但我还是长舒了一口气。
那天我正要开口和她说真相,却被她拉着喝下一瓶牛奶。
再次醒来后,我就忘掉了一切。
连谢珊也忘了。
我记得那天她看着防备的我无奈地笑了笑,像哄小孩一样朝我耐心开口:
“我有点事,要去忙一下,三个月后回来。”
“这个药量大概也就三个月,等我回来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好不好?”
那时的我已经将她全然忘却,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警惕地看着她不说话。
然后她拖着行李箱,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家。
耳边的声响将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我看到沈严走出房间,一脸温柔地替谢珊盖着被子。
但,他看到了谢珊的手机。
屏幕上还写着谢珊对我的控诉,以及孩子的事。
沈严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扭曲。
他将牙咬得咯吱响,整个人似乎都在爆发边缘。
我冲上前试图挡在谢珊面前,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粗暴地将谢珊叫起来。
谢珊睡眼惺忪,一睁眼就看到脸色难看到极致的沈严。
沈严没说话,一只手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将她推进卧室:
“换衣服。”
“这么早去干什么?”
谢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卧室那头拼命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