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还专程跑出来迎接你啊,看样子我的担心多虑了。”张琦和我咬耳朵。
然而他走向的不是我,是周唱晚。
他甚至没有看见我,即使我们离得那么近。
我看着他为周唱晚拉出椅子并打招呼:“好久不见。”
多么有绅士风度的一幕啊,如果抛开他是我未婚夫不谈的话。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周唱晚礼貌地微笑颔首,“好久不见,听说你要结婚了?”
我站在不远处,可以明显看到费然眉宇间透露出不悦,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否定:“你哪听来的假消息?”
我攥紧拳头,戒指硌得手有些生疼。
我感受到身旁的张琦有一股冲劲,赶忙一把箍住她的胳膊。
以我对张琦的了解,她此刻冲上去一定会直接甩费然两个大耳刮子。
有同学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后的我,小声叫了一声:“林舟。”
费然猛地转头和我对视,我企图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一丝心虚,可是没有。他的目光坦然到伤人。
“我们小费总还是对咱们这些老同学这么热情啊,”高中时期的班长是个老好人,怕我们尴尬便笑着打圆场,“快坐下吧,咱们今天到场这么多人,全让费总帮着落座也太不合适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大家吃吧。下次咱们再聚一次,我请客。”我强颜欢笑,内心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费然看着我,眼中有些担忧,好像无事发生一般。
“不用,我送她。”张琦狠狠剜了费然一眼,拉着我就走。
坐在张琦的车上我们沉默了许久,好半晌她才愤愤了一句:“傻逼。”
开口就是国粹。
我几乎被她逗笑:“亲爱的,咱们要不然文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