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费然一直在为女友剥虾夹菜，看上去二十四孝好男友模样，可是眼睛却往我这边瞟了很多次。

聚会快结束的时候我去了趟厕所，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费然正在等我。

“舟舟。”他唤我一声，看我的眼神和之前分手后一样。

我没有理睬他。

“好久不见。”他说。

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我的身份发生了转换。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眉目含情，端的是一个深情款款，而我却感到一阵恶寒。

我越过费然看向他身后的女孩子，她正红着眼眶咬着嘴唇看我们。

“你女朋友好像哭了，不去哄哄吗？”

“舟舟，你知道的，我爱的是你。”费然说。

我突然想到了周唱晚和我说过的话。

“他喜欢的只有他自己。他只是喜欢追求我时候的他自己罢了。”

从前我把这句话当做被爱者傲慢，而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她说得对。

我冷笑一声，抬手甩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打得清脆，费然头微微偏向一侧，愣在了原地。

“费然，从前我只当你是渣男，但现在看来，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我说，“你根本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爱我，当然，你也没有那么爱周唱晚。你爱的只是自以为深情的你自己。可惜你这点可怜的神情根本值当不了几个钱，不然你也不会在信誓旦旦说爱周唱晚的时候和我在一起，不会在说爱我的时候和别的女生在一起。”

我深呼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心里的怒火：“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别整你那点人设了。就因为你这无聊的自恋，让一个又一个女生陪你陷入这莫名其妙的循环，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