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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袖与姑爷李纾洞房当晚,不巧恰恰来了癸水。
她让我们这些陪嫁丫鬟站成一排,随李纾兴致挑选。
李纾选中佛跳墙,还夸她长相雍容,是个宜室宜家的好模样。
其余几个丫头听着房里的动静,无不面红耳赤。
东坡肉却喜上眉梢,“只要能做通房丫鬟,为姑爷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下半辈子也算有个依靠了。”
我讥诮一笑,却没有一盆冷水泼醒东坡肉,让她别做美梦了。
因为我们比谁都明白,知晓自己待宰仔猪的命运,也并没有什么用。
六姨娘看着我们的眼神满是悲悯,她不是没有试图拯救我们。
杨梅冰酪不是没有看穿沈玉袖伪善的真面目,她也试着迎合六姨娘,想要自救。
哪怕忍饥挨饿,哪怕颠沛流离,哪怕...死了,也还有具全尸。
不至于花样年华就被人端上饭桌,成了盘中餐。
可她最后的结局却还是被端上饭桌,成了我们这些下等人的盘中餐。
沈玉袖是故意的,杨梅冰酪还没成熟就成了‘坏果子’,而坏果子只配进我们这些‘仔猪’的肚子。
佛跳墙侍寝的第二日,早饭又多了一碗汤。
跟着爹爹粗略学过一些医术的我本以为是避子汤,可出乎我意料,这竟是一碗滋补汤药。
园子里盯着我们一日三餐的嬷嬷,也跟着来了李家。
看着佛跳墙一滴不剩地喝完了滋补汤药,她才阴阳怪气地点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