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半个月前,我忽然有些腹痛难忍。
傅云川当天正好回家取文件,我还没来得及求助他,他便接到了阮软的电话。
他急匆匆开车出门去替阮软解决难缠的合作商。
而我忍着痛,自己叫了救护车。
刚到医院门口,就收到了他和阮软的亲密照。
本来就岌岌可危的胎相再也坐不住,怀了宝宝三个月,他还是化成了一滩血水,离开了我的身体。
胚胎没流干净。
昨天原本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我却只能一个人去做手术。
更可笑的是,从手术台下来不久,我便收到了那一只猫。
傅云川和他的小情人就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做的事情像一把又一把的刀子,直往我心里插。
而且他明明知道,我最怕猫。
傅云川猛地站起,握紧盒子,指节发白的厉害。
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因为那个深夜,他挂了我很多次电话。
唯一一次接通只有一句话。
“我现在在忙,你别吵。”
大半夜的,被阮软叫出去,能在忙什么呢?
“没事......我们还有聪聪。”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没等我回话,他走向房间,熟练地关上了门。
他似乎已经忘了,我们的大儿子傅湛聪,从出生开始就离开了我。
这么多年来,他最恨的人就是我。
我看着那道紧闭的门,第一次没有委曲求全的去求和。
七年婚姻里,每一次的矛盾我都是求和好的人。
大约是半年前,我们的矛盾更加激烈,我起了一己私欲,觉得再生一个孩子我自己亲手带着,一定会缓和家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