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乐言摇摇晃晃扑到我怀里。
张嘴开口,“咿,咿。”
我露出欣慰的笑。
周三娘推门进来,放下菜篮。
“听说,太子薨逝,镇上县衙都挂了白旗。”
我手软了软,怎么可能?
见我神色不对,周三娘靠近,“陈娘子,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事。”
片刻之后忍不住问,“你从哪听的消息。”
“都城都发丧一个月了,只是我们镇上太偏远,消息才传来。”
我放下乐言,茫然抬起头。
不知道心中是喜是悲。
太子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重新拿起针线,却不知不觉在手上扎了一个洞。
直到乐言呀呀的叫,我才回过神来。
“我,我出去有点事,三娘看下乐言。”
许是察觉到情绪太乱,我走了出去。
不想让三娘他们察觉。
外面春风温柔。
我看着湛蓝的天空,却有些许茫然。
什么都变了,他明明,不会死这么早。
可笑与他纠缠多年,却在丧期这么久才知道。
我坐在大石头上。
心头有些空落。
河边远远的。
一道修长身形出现在视线中。
我以为是视线模糊了。
忙擦了擦眼。
熟悉的身影走进,语气平静。
“怎么坐在此处。”
“你,你为什么在这。”我语气磕巴了一下。
那人笑笑,看向远处,发丝被风高高扬起。
“我来寻我的珍宝。”
相离视角:
陈疏荷死后。
我越发多梦了。
我梦到我们在深宫中相互猜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