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就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和挑逗。
“呦,你老公还在旁边昏着呢,你不去看看?”
乔婉的声音立刻停住了,气氛陷入凝滞。
我心内隐隐有一股期待,期待她会说些什么。
可是她只淡淡地说道:“看样子没事,医院那边会处理的。”
我心猛地一揪。
作为妻子,她都没来检查一下昏迷的我,而是对着一个受了皮外伤的纵火犯,嘘寒问暖。
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可他们压根没注意到我,那男人放低了声音,带着诱哄的语调:
“婉婉,我突然觉得好难受,伤口好疼,要是你能亲亲我,可能就不疼了。”
“可是,我老公还......”
“当着你老公的面亲才刺激啊,你害羞什么,这种事情我们难道做得还少吗?每周末你迫不及待上楼找我,可大胆得很啊。”
“讨厌!”
角落里传来啧啧水声。
上楼......
周末......
每周末乔婉都要去练瑜伽,她说有个瑜伽工作室就开在楼上,是熟人介绍的。
结婚后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我从来没怀疑过她。
虽然我撞破她的出轨,知道她背叛了我,可听到这炸裂的一切,听到她亲口承认。
这赤裸裸的一切,在我心头狂轰乱炸。
我只觉得有一股难以压制的痛,和滔天的恨意,就要从嗓子里溢出来。
嘴里是血腥的铁锈味,就在我实在忍不住要大声骂出来的时候。
救护车的门开了。
医院接应的医生早就准备好,几个人训练有素地抬起了我。
可乔婉突然叫停了他们。
“那个人先放一放,你们过来搭把手,来扶一下这个伤员。”
“可乔主任,担架上的这个伤员明显更严重啊。”
“我让你们过来就过来,是不相信我的判断吗?”
乔婉是急救中心的主任,年轻有为,资历很深。
所以我最后还是被放在地上,听见乔婉指挥着医生们,脚步渐远。
我这才睁开眼。
只看见乔婉焦急的背影,而那个男人我却没看见。
她抛下昏迷的我,担着工作不力的责任,也要让那个男人先看病。
我目光越发地冰冷。
我是个生意人。
在生意场上,往往赚钱的不是猛虎,而是蛰伏的蟒蛇。
生意谈崩了,我不仅要争取最多的利益,更要让某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