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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话也没来得及说完。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妈,你安息吧。”

我一个人坐了个通宵,周围的医护人员不忍打扰我,但还是提醒我要入殓了。

我洗了把脸,将颓废和伤心都冲洗掉。

这世上少了一个我敬爱的亲人,但作为男人,我要担起责任。

我回家换了衣服,有条不紊地安排丧礼,通知亲友,联系殡仪馆。

丈母娘身前是大学教授,桃李满天下,受人尊敬。

我举办了一场吊唁仪式,来的人大多都是我的老师同学,纷纷表示惋惜。

他们发现林婉婉不在,又见我缠着绷带,面色苍白,疑惑地问我。

我也没藏着掖着,说了实情。

毕竟人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孝顺,死后这个孝女的虚名,想必她也不在意。

丈母娘头七过去,林婉婉还是没回家。

仿佛是和我斗气。

但我也不在乎了,直接抱着骨灰盒回去了。

坐在冰凉的地上,桌子上还有丈母娘给我做的辣椒酱。

她总心疼我是川渝人,怕我在南方吃不惯,每年都给我熬最新鲜的辣椒酱。

我们三个人的合照还挂在墙上。

林婉婉嘟着嘴,她不想和丈母娘一起住。

可我体谅丈母娘年纪大了又没老伴,偶尔还会犯癫痫,坚持一起住。

现在看来,实在是让人心寒。

我给自己换了个药,抱着骨灰盒准备去墓地。

刚打开门,就和许久不见的林婉婉撞了个满怀。

我赶紧抱紧骨灰盒,林婉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指着我先发制人道:

“我给了你一周时间,你居然都不来找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

她突然注意到我神情十分严肃,手里还抱着东西,责骂声突然停住。

眼神牢牢地锁定我怀里的黑盒子上,目光鄙夷。

“有病,大白在家你穿一身黑,家里死了人啊?真是晦气!”

“你抱的什么东西?”

我气得发抖,可是不想耽误下葬时间,略过林婉婉就走。

可她见我不理她,更来劲了。

一把抓住我,拦着我不让我走。

“易远,你现在是出息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回了?谁给你的狗胆不理我?”

“我倒要看看,你藏着掖着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林婉婉说着,就要来抢我手上的盒子。

一来二去之间,她竟然推到了盖子上。

还好我眼疾手快,赶紧护住了骨灰盒。

但是晚了,林婉婉清晰地看到了盖子上的松菊竹和挽辞。

这样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还刻着这样的图案,任谁都能看出是什么。

她即刻呆愣在原地,呼吸都要停止。

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怀里的盒子,仿佛要将它盯穿,抖着手指着我问:

“这,这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