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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林婉婉一把推开我,往家里走。
“妈,妈你人呢......”
家里寂静无声,没人能回应她。
因为曾经那个爱笑爱闹的老太太,已经被我捧在手上,化成了一捧灰。
一会过后,林婉婉明显紧张了起来,疯了似的推开每个房间的门,疯狂地找丈母娘。
当她哪里都找不到时。
她面如死灰,语气发抖:
“易远,妈去哪儿了?这个点她一般还在睡觉啊,难道出去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清醒,不愿意相信我。
这么多天的压抑在此刻爆发,我彻底忍不住,举起骨灰盒,朝她怒吼:
“妈在着!在我手上!你当初为了给初恋女儿填志愿,现在跑家里鬼喊鬼叫什么?”
林婉婉双眼充血,不停摇着头:
“易远,你先是咒我妈住院,现在又在家捧着骨灰盒,什么意思?你是想吓唬我是么?我告诉你,没门!”
“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至于耍这么幼稚的手段吗?”
“看来还是我没给你立好规矩,才让你这么猖狂,我告诉你,我今天和你没完,你必须和我道歉!”
她反倒转脸骂我,还给我扣高帽。
呵,真是可笑。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是一场玩笑。
多么希望每天推开门,还能和丈母娘谈天说地,吃她做的饭。
可是,再也不可能了。
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怒视着林婉婉道:“如果和你道歉能让时间倒流,我可以给你磕头道歉。”
“你要是不信,自己去医院问问不就好了,主治医师就是郝院长,你又不是不认得。”
林婉婉沉默了,她开始慌了。
我神情肃穆,悲伤和眼泪,和这么多天的疲惫不像是假的。
她抖着手,终于拿出了手机。
但突然,何琛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