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示意我松开手。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他憋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不屑，“是人是鬼都会是来拿你命的。”

我低头看着他的裆部，“裴怀之，得脏病，被长公主抛弃的感觉怎么样？长公主可比我狠多了，你像狗一样跟着她，她玩你，自然也是跟玩狗一样。”

“裴怀之，你疼不疼？可是我好开心，因为我可以亲眼看着你死，如此一来，侯府的百余条人命也能得到慰藉，我阿爹，我阿娘，可都在下面等着你呢！”

“可惜，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死去，你得慢慢死，不然我不甘心，最好下辈子，去做个娼，反正你这辈子，也不就是一个被人玩弄的男娼吗？”

裴怀之目眦欲裂，强撑着站起来冲到门口。

长公主三个字还没喊完，我扬起刀插.入了他的喉咙里。

他跪在地上，痛苦地再也发不出声音。

最后的时候，他跪在我的身边，哀求我救他。

我让张婆子把他绑起来，架在椅子上，陪我一起看夕阳。

今天的夕阳格外的耀眼，我已经许久没有再见过那么和煦的夕阳了。

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我再转头的时候，裴怀之脸上憋得青紫，不成.人样。

只留下眼睛绝望地动着。

他试图自救过，可我告诉他。

这把刀拔.出来，他会血溅三尺，失血而亡，不拔.出来，他会窒息而亡。

横竖都是死。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的，亲眼目睹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流失。

最后一缕夕阳落入地平线的时候，他彻底闭上了眼。

我轻声地安慰他，“别怕，长公主也逃不掉的，你们黄泉路上还可以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