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又出宫了。

这次回来后，整个京城都在传长公主得了脏病。

长公主气得半死，又亲眼看到裴怀之自绝的场面，直接晕死过去。

我还来不及高兴，皇帝召见了我。

我像寻常一样带了点他最爱吃的糕点，这些都是贵妃在世的时候和我提起的，他从前最爱，拿起来就吃。

但是这次，他半躺在床上，一点都没碰。

他冷冷地问，“你做的？”

“什么？”

“不用跟朕隐瞒，你去太医院的事情，太医已经告诉朕了。”

那必然就是长公主的事情了。

“陛下先喝茶。”

他拒绝了我的茶，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小初，朕以为，你放下了......”

我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

小初，我的小名，我还在侯府时，爹娘就这么叫我。

陛下说，“那日一眼，朕就认出了你，和你娘一样好看，朕当年错过了你娘......”

记忆缓缓浮现，我忽的想起娘曾经同我说过的往事。

她年轻时，曾得到过一位贵公子的追求。

那位贵公子曾连着几日专在学堂门口等她，又总是拿家里的稀奇玩意送给她。

娘的房间里还藏着一些奇特的东西。

我没少去玩。

年少不懂事的我曾经问过娘。

他那么中意你，为什么你没有和他成亲呢？

娘说，他是一个没担当的人。

如今，我终于明白，她眼中那个没担当的人到底是谁。

我直直地看着他，“陛下为什么会觉得我放下了呢？”

他很是不理解，“朕知道你怨长公主，可是朕的后宫册宝给你了，也下令禁足长公主，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