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在一边问我,“什么是隔墙听?”
周文斌想了想,这玩意就是字面意思,可以放大听隔壁屋里的声音。
“就像你平时在家里打电话,看电视的声音。
你房东躲这屋,也听得清清楚楚!”
叶梅听完后,脸色变了变,房东看了叶梅几眼,告诉我们这个隔墙听是他从黑市上淘的,“平时,就是用它听动静。
确定她是不是睡着了。”
我和周文斌看着床上零散摊着的内裤,皱巴巴的。
有两条居然还带着血......
整个屋子里都悠悠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床边的地上一地的卫生纸团。
叶梅指着床上面的几条内裤,眉毛都拧成结了。
她黑着脸,这些内裤大部分都是她的。
但有些也不是她的。
房东站在一边,很小声,这里的内裤除了叶梅的,还有一些是他扫楼的时候偷的......
房东说本来最开始,他在一个原味网站上,花钱购买一些原味内衣裤。
但是他发现,每次买回来的原味内衣裤味道都不对......
后来那个原味网站被端了以后,他才知道,网上很多戴着美女头像卖原味的其实都是假的!
然后他就开始在公寓里扫楼,专门趁别人不注意偷盗女性的内衣裤。
但大多数晾在外面的内衣裤都是洗过的,残留气味比较淡。
无法满足他的需要。
恰好,他把房子租给中介,由中介租出去后。
他见叶梅长得挺漂亮,起了歹心。
悄悄夜里溜进来偷叶梅穿过的内裤。
周文斌问他,那为什么要在这一层楼的门边上都做上记号呢?还有叶梅家床底下的“血迹”
到底是什么?
房东摇摇头,他不知道什么记号,更不知道什么“血迹”
。
叶梅家失窃的电脑和钱都不是他偷的!
我和周文斌搜了一遍房东的屋子后,确实没有发现叶梅的电脑,整个房间也没有那种深红色的污渍。
我们询问叶梅的意思,看要不要把房东的行为报警?房东忽然开口说是要和叶梅谈一谈,求她千万不要报警。
几分钟后,叶梅表示她还是不报警。
我和周文斌想了想,暂时也没报警,但是保存了所有证据警告房东。
如果下次,再让我们发现他有扫楼或者入室偷盗内裤的行为的话。
我们就把资料全部交给警方。
房东赶紧像我们保证,说他再也不敢了。
叶梅戴了厚厚的手套把她自己被偷走的内裤全部用垃圾袋装起来,一把火烧了。
我和周文斌告诉叶梅,现在暂时排除房东盗窃电脑的话,那么肯定还有另一波人进过她家。
叶梅想了半天,带着哭腔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谁。
我们安慰了叶梅几句,把她送到了酒店后,先回了家。
折腾了一晚上,我和周文斌眼镜都睁不开了。
几个小时后,我睡得正迷糊,只听见周文斌一阵敲门声喊我:“韦惟!”
“快起来!”
我迷迷糊糊起来开门后,问周文斌:“大哥,我才睡了几个小时?”
周文斌拿着手机喊我看,我眯着眼睛凑上前看,他手机视频里是昨天安在叶梅家门口的画面。
视频上,有几个年轻人,嘻嘻笑笑的从电梯里出来,径直走到了叶梅家门口,也是用钥匙打开叶梅家的门。
其中一个年轻男的,边走还嚼着什么,忽然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那男的用脚踩了踩,由于通道是黑色的瓷砖面,所以很快那摊血水就不明显了。
几个男的进了叶梅家屋里后,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周文斌按了倒放告诉我,昨天叶梅去跑步的时候,我们都跟着叶梅出去了。
直到发现叶梅的房东跟踪叶梅。
我们就一直只注意叶梅房东出现后的监控画面。
直到刚刚,周文斌倒放了一下监控视频后才发现,原来还有另一波人进了叶梅家里。
周文斌把监控画画暂停在嚼东西,吐“血水”
的那个男的身上,他把那个男的的图像放大后,问我:“有没有觉得眼熟?”
我仔细看了看,忽然想起,这人不是那天和周文斌在叶梅家门口看见的那个房产中介吗。
周文斌点点头,说应该错不了。
我和周文斌赶紧换了衣服,收拾了一下,又赶去了叶梅的公寓。
到了叶梅家公寓附近,我和周文斌找到了那家中介。
一眼就看见了监控视频里的那个小伙。
周文斌问他们,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对面一脸懵,“找负责人什么事?”
周文斌把手上昨天的监控视频给他们亮了一下,说:“这是我一妹妹,她最近丢了点东西。”
“你们看,是我报警处理还是你们负责人出来跟我谈?”
对面的几个小伙子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妹妹?”
周文斌点点头,中介的人看见视频后,都不说话了,有个人勉强撑着,让我们等一下。
十几分钟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说是这里的负责人。
对方先是各种道歉,然后官方语言说可以协议赔偿。
周文斌听了半天,没了性子。
开门见山的问了中介负责人,叶梅家里失窃的电脑和现金是不是他们拿走的?
对方看着我们想了想,说:“是那几个员工私自这样干,他并不知情。”
周文斌懒得废话,直接让中介的人先把叶梅的电脑找回来,然后再谈别的。
没多久,有个小伙子就从外面把一个银色的笔记本电脑送进来,说这就是叶梅的电脑。
我拍了照片给叶梅,她确认这就是她的电脑后,我和周文斌带走了电脑。
走的时候,中介的负责人给周文斌赛了一个红包。
周文斌顺手就收下了,中介负责人见周文斌收了,一下子放了心。
出店门的时候,周文斌忽然想起血渍的事情,指着中介面前的电线杆边上的一滩血渍问:“你们那人吃什么,吐出来这种颜色?”
中介负责人笑了笑,跟周文斌说:“那个其实就是把生槟榔和小包石灰放在一起嚼,吐出来的水。”
中介的人说,他们其实也不敢干什么过分的坏事,无非就是想吓吓租房的人,比如堵住锁眼。
半夜敲门。
还有进屋偷一些东西,和留下痕迹。
让租客以为有变态或者小偷,自己害怕,违约搬走。
黑中介就可以赚取租客的押金和房租,然后继续把房子租给别人,再用这样的手段驱赶新租客,以此谋取暴利。
周文斌脸色阴沉,我拉着他正准备先走,中介负责人忽然跟我们说:“哥们,以后让你妹妹换个工作吧。”
我和周文斌一听就感觉出了,对方话里有话。
但我也没多说什么,先出了中介去了叶梅居住得酒店。
我们把电脑交给叶梅后,告诉了叶梅黑中介的事情。
叶梅听完,说她以后再也不找这种小中介租房了。
就拿着电脑回避了我们,检查电脑。
周文斌看了看我,说感觉叶梅对这个电脑紧张的程度怪怪的。
很快,叶梅确定好电脑没问题后。
就把钱打到了我的账户上,我转账了一半给周文斌。
出了叶梅家的小区后,我在车上问周文斌,黑中介的事到底报不报警?
周文斌挑眉笑了笑,利落的拿了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周文斌说:“这种黑中介不报警,难道留着过年吗?”
几天后,我和周文斌通过李琛得到了叶梅那个公寓楼黑中介集体被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