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家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问了住在附近的连姨也说不知道,我颓废的坐在门口,这时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男人开着一条小众车停在我面前,这个男人我化成灰都认得。
我死死的盯着他,他貌似也注意到我了,讪笑了一声,“看看,我才被放出来,债主就找上门了。”
我一字一句的说,“还钱。”
周泽叹了一口气,“我看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反正我没钱。”
我气的眼圈都红了,“开着车,带着名表,这就是你说的没钱?”
周泽不要脸的说,“啊,这是我舅舅资助我的,怎么了?不行?”
我不是为了那些钱,因为这些钱我也可以赚回来,我只是替我爸妈感到不公,感到不值,凭什么周泽可以过的有滋有味,而我爸妈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下车,不想在理会我,抬脚想要进家门,可我倔强的拦住他,就是不让他进。
周泽很明显不耐烦了起来,正要推搡我一把,结果下一刻一道人影盖了过来。
季珣挡在我面前,他还有些气喘,看来是着急赶过来的。
周泽被季珣隔开了一些,“你又是谁?”
季珣平静无波的说,“我是她老公,既然你不想还钱,那我们也不必商谈了,你直接跟我的律师谈吧。”
我懵了一下,“律师?哪里来的律师?”
正说完,不远处跑来了一个提着公文包,有些胖乎乎的、身穿西装的男人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喘气的说道,“哎呦喂我的季医生,你能体谅一下我吗?我好歹拖着一百六十斤的肉。”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靠谱了起来,可是季珣将周泽和那个胖乎乎的律师提进去之后没半个小时,就得到了好消息。
周泽松了口,说分期赔我,每个月二十万。
我同意了。
为表诚意,周泽咬着牙当场给我打款二十万,我看着手机里的余额发起了呆。
另外一只垂在身边的手被一股温暖包了起来,是季珣。
他牵着我,眼睛里面都是心疼,“怎么这么傻,不早点告诉我?”
我感受着从他掌心传过来的温度,这是季珣第二次主动牵我了,我内心的空白被他填的满满的,可我还是倔强的躲开了,亦如他当初躲开我一样,“我还没答应跟你复合呢!
谁让你牵我的。”
季珣抬头摸了摸我的头,“好,那你什么时候答应我?”
我转过头,不看他,唇角却露出一抹自己都觉得真实的笑来,“再说吧。”
事情圆满解决,我们三个一起买了回去的票,生活也慢慢步入了正轨。
我躺尸了两天,季珣在医院忙的不可开交,毕竟刚调岗,有的忙,这天我正吃着薯片追着剧,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季珣。
我不假思索的接了起来,“喂?”
那边传来一道女声,在我即将咬牙之际,那头说了一句,“是刘桑桑嘛?季医生在医院昏倒啦,你快过来看看吧!”
我一怔,刚拿起的薯片都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