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蛇咬死的女人们
深夜星冷,有寒风阵阵,掠过寂静无人的街道。
路灯旁,高跟鞋叮铃落地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
沫沫急急走了两步,恍然看着身侧的另一道高大阴影,忽近忽远的游移在自己脚下。
她怔住了脚步,转头去看。
那是一个男人。
他脱下了裤子,对着沫沫露出了下体以及怪笑......
“啊!
......”
第二天,环卫工人在灌木丛里发现了沫沫冰冷的尸体,她的脖子上有两个细小血洞,乌红色的血凝结成痂。
像是怪物的眼发出冷透的光,阴冷的望着灰蒙的天。
昨夜有雨,淅淅沥沥的下。
我和周文斌踩着山路小道往上爬。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女人,三步一跪,一跪一叩,往庙上走。
周文斌皱着眉,“这些宗教信徒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
我们与中年女人擦肩而过,无意间我看见她合十的手上有密密麻麻的针眼。
我略顿了脚步,她面色正常,身材中等,眼窝没有深陷,但身上莫明有股腥味。
周文斌似乎也察觉了,放缓了步子走。
直到与那个女人走远了些,我才告诉他:“真是奇怪,她看起来并不病态,也不像瘾君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针眼?”
周文斌笑我,“你是不是职业病?看谁都有病?”
我踹他一脚,懒得理他,朝着山下走。
下山以后,我接到了孔二的电话。
他告诉我南城东区,他表妹心怡遇到了一个性变态。
那个变态忽然就跟着心怡走,然后到了人少的地方,他居然直接脱了裤子对着惊惧尖叫的心怡自撸。
我挂断电话,拉着周文斌就要走。
周文斌皱着眉扯住我,说:“有消息,东区有环卫工人早上发现了一具女尸。”
“法医鉴定死者是被毒蛇咬伤致命的。
但诡异的是,女尸下体被人为泼了粪便。
并且在女尸附近发现了残留男性精|液的卫生纸巾。”
我和周文斌上了车,我把孔二说的线告诉了周文斌,想了想总结道:“孔二说的变态应该是阴部暴露症患者。”
周文斌抽了抽嘴角,回我:“露阴癖就说露阴癖。”
我反驳他,“我这是文化人的叫法,你懂不懂?”
周文斌憋着笑,目视前方,拐弯朝着东区开去。
他说先去见一见孔二。
我问他那女尸的案子呢?周文斌皱着眉想了想说:“李琛他们已经介入了。
我们等一等吧。
先查一下露阴癖的事。”
我也想着变态的案子简单,只要查清楚露阴癖的活动范围轨迹,很容易就找能找到他。
我们在东区的东风公园见着孔二。
他正站在东风公园的门口抽烟,远远的就喊:“斌哥,这里!
这里!”
我看了看周文斌,逗他,“斌哥好。”
周文斌眼皮都没抬,朝着孔二走去。
孔二掏出烟,递给周文斌,周文斌摇头接了烟,问他:“你表妹是在东区遇见的露阴癖吗?”
孔二说:“嗯,我表妹就在东区的一家服装店上班。”
“那天正好是他表妹上夜班来着。”
孔二挠了挠头告诉我们,“那变态见我表妹害怕尖叫后,没撸几下就扔下了一团卫生纸然后溜了。”
孔二说这次消息就不收钱了,但让我们一定帮他找到那个死变态。
心怡从来就胆子小,这次被吓得不清,第二天就辞职回家了。
孔二骂骂咧咧着,说找到那个死变态一定要暴揍一顿再扔进警察局。
我告诉孔二,“露阴癖被抓最多是拘留教育。”
一般来说,露阴癖的特点是在公开环境下,对异性裸露自己的生zhi器官引起异性的紧张情绪后获得快感。
但露阴癖基本都不会施加性行为。
所以很难抓他们坐牢。
孔二骂了一句,然后淬道:“难怪有那么多公交色狼!”
“公交色狼和露阴癖完全不是一码事!”
我看着孔二说:“公交色狼一般多是摩擦癖,他们喜欢近距离靠近女性,动作大点的已经可以构成猥|亵罪!”
我和周文斌想了想,问清了事发的地址后。
先去了孔二表妹的上班的位置,沿着她表妹那天晚上行走的路段,看了一圈。
发现心怡上班的服装街之外的两条小巷几家按摩店,足疗店以及美容店都挂着粉红灯。
我转头朝周文斌说:“这是红灯区?这么密集的小粉灯呢。”
周文斌笑了,绕出来点了烟回我:“你才发现?”
我和周文斌合计了一下,决定用最简单的办法,蹲点附近两条路。
看看到了晚上,能不能找到那个变态的身影。
到了晚上,我和周文斌像鬼影一样游荡在街头。
结果附近的红灯街和主街都没有了灯火。
我和周文斌疑惑的转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
周文斌发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一个人进去买了包烟。
问老板:“今儿这街怎么这么清净?”
老板打量的看了看他,说了句:“夜莺都被吓飞了呗。”
“呦,是出了什么大事情啊?”
周文斌点了支烟,继续问。
老板似乎有点警觉,想了想居然悄悄问他:“哥们,你是不是便衣警察?”
周文斌一愣,点了点头。
老板立即摸了一个满满的红包,“我这除了加价卖了些避孕套,真没犯啥事。
被蛇咬死那女人就是来我这买过几次避孕套而已啊。”
周文斌冷笑着看他,没有伸手接。
老板又加了一个红包。
周文斌摁灭了烟,问他:“死者做夜莺多久了你知道吗?”
老板想了想,摇摇头,但立刻补了一句:“应该有两年了。
具体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临走的时候,老板又把红包塞了一次。
周文斌轻笑着推开说:“我不是警察。”
我在外面等得正不耐烦,周文斌走过来问我:“还记得我上午说的东区死了个女人的案子吗?”
我点点头,周文斌看了看周围,说:“应该就是死在这片儿了。
职业是女支女。”
周文斌拉开车门说:“走吧,看来只有明天再看了。”
绕了一圈,我和周文斌都没有说话。
周文斌沉默了半天,点烟的时候,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刚刚那个便利店有股屎尿味。”
我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能是今天有点累,我打开车窗,凉风丝丝往车里灌。
车子开过东风公园的时候,我眼尖的发现了一个女人穿着吊带裙在公园外晃荡。
我问周文斌:“会不会是流莺?”
在“性服务”
行业,港台一般管街头红灯店里的性服务者叫夜莺。
内陆大多直观的叫洗脚妹,发廊妹的更多。
站街女又比那些店里的价更低一些。
也有人管那些站街女叫流莺。
周文斌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停下,我和他慢慢绕过去,跟着那个穿吊带的女人走。
走了没几步,我就感觉不对。
穿吊带的女的专捡了偏僻且没有灯光的地方走,正常人大晚上都不会这样走路。
何况一个女的。
而且我还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怎么看也不像是服务者,挺胸抬头,步子沉稳,身姿端正。
我拉住周文斌说:“别跟了。
有点奇怪。”
话音刚落,黑暗之中突然出来了几个人,朝着我和周文斌扑过来。
幸好周文斌反应灵敏,抱着身子一滚打了起来。
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正要摸兜里揣着的微型伸缩电棍时,有冰凉的手铐铐住了我。
“警察!
别动!”
我跟着的喊:“没事,是警察。”
有人打开了手电筒,照在我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
“韦惟?”
我点点头,努力适应了几下,李琛拍了我的肩膀,周文斌也走过来了。
几个人无奈的笑了一下,刚解开了我手上的手铐。
李琛说按照规定我们还是要跟他们去一趟派出所。
我们正准备离开去派出所,穿带吊裙的女警忽然发现离她比较近的草丛里传来响动。
她极快的跑过去,一脚踹出去,我们就听见了一声闷响。
几个警察都围了上去,只见电筒光之下,我们看见了一个嘿嘿笑着男人。
他的手还放在下体,疯狂的看着那个穿吊带的女警。
周文斌没等,一脚又踹了上去。
有警察直接把刚刚拷我手上的手铐给了露阴癖的那个性变态。
周文斌在警车里告诉李琛,我们今晚要找的就是这人。
李琛说通过监控发现之前的死者沫沫,就是在离东风公园不远的地方被毒蛇咬死。
附近监控发现,临死前有个性变态曾跟踪过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