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姬子姝打断:“芙儿,你先退下。”
谢君离的态度越发疏离:“是臣思虑不周,不该擅闯公主的花房,公主若要责罚,臣愿一力承担。”
“师兄,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太过思念亡母,不该请求师兄带我来此,公主,您还是责罚我吧,知意绝无怨言。”
听着他们师兄妹相互维护,姬子姝甚至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她只觉气血翻涌,再也没办法继续待下去。
离去之前,姬子姝看望着谢君离,咬唇匆匆说了句:“我有些累了......先行告辞。”
说完,姬子姝便转身离开。
身后,只传来谢君离恭敬的一句:“恭送公主。”
一时间,姬子姝心如刀绞。
从前,她还可以自己骗自己,谢君离不对她笑,是因为他就是不言苟笑的性子。
却原来,他的冷淡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
芙儿端药回来,就见姬子姝一个人望着窗外,看着空中肆意纷飞的雪花。
良久,姬子姝才呢喃了句:“芙儿,你可知......那白衣女子叫什么?”
芙儿默默端着药碗,低声回:“听说,是叫南知意。”
“知意......确实是个温柔似水的名字。”
姬子姝落寞收回视线,她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一次的药,似乎比往日要苦上百倍......
雪一直在下,从早到晚,又从晚到早。
可谢君离再没有来。
翌日一早。
因为一夜未眠,姬子姝一早便胸口疼的厉害,便让芙儿去取药。
可没有多久,芙儿却去而复返,惊慌说:“公主您快去看看,太子让驸马跪在雪地里负荆请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