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精钢剑 天选之人(第2/3 页)

刘秀闻之，微微颔首，手抚下颌，若有所思，而后缓移步履，那沉重的足音在营帐内缓缓回荡，似是敲打着众人的心弦。俄顷，他止步而言，话语中带着几分考量：“将军此计，颇具奇诡之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然战局变幻莫测，若敌军早有防范，窥破我军意图，设伏以待，此支轻骑岂不危如累卵，羊入虎口？一旦遭围歼，于我军士气，不啻重创。吾意先遣几位能言善辩之士，假托议和之名，赴敌军营帐。一则可探其虚实，二则若能巧施诈术，惑其心智，使其懈怠，岂不妙哉？”

邓禹微微摇首，神色凝重，若阴霾密布，一脸肃然地驳道：“刘兄，此计虽巧，然险象环生啊。敌军主将狡黠多智，老谋深算，岂会轻易为我军议和之举所欺？我等所遣之人，恐有去无回，且万一事泄，反令敌军洞晓我军之犹疑无措，于战局更为不利呀。”言至此处，他略作停顿，深吸一口气，继而又道，“禹虽知此计亦涉风险，然兵行险着，方有胜机。我军当列堂堂之阵，白日堂堂正正，对敌军正面强攻，务须大张旗鼓，示以主力尽在正面。敌军为保天险不失，势必倾主力赴援。此时，禹亲率轻骑，潜伏于左翼幽僻之所，待敌军主力移防，即为我等突袭之良机，可一举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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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沉思良久，目中渐露亮色，仿若暗夜明灯乍燃，那光芒中满是对邓禹谋略的赞赏，欣然赞道：“将军此谋，环环相扣，丝丝入理，真高瞻远瞩之见！唯正面强攻，我军将士恐伤亡惨重，其后之战，兵力补给与士气提振，皆为棘手难题，将军可有筹策？”

邓禹双手紧攥青铜佩剑，那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随后缓缓抽剑出鞘，刹那间，寒芒乍现，如秋水贯空，那凛冽的剑气似要冲破营帐内的凝重之气，营帐内的压抑氛围竟为此光所破。邓禹凝视剑身，眼神中满是深情，仿若在与一位相伴多年的故友倾诉心声，喃喃而言：“刘兄，我军将士，皆忠义耿耿，为报主公宏图霸业，岂惧生死考验。况禹已预为筹谋，后方粮草辎重，如川流不息，运输车队扬起黄尘蔽日，仿若黄龙蜿蜒，援军亦兼程而来。但得我等于正面战场牵制敌军主力，觅得破绽，撕开防线，后续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奠定胜局。刘兄久历沙场，深谙兵机，威名素着，若由兄统率精锐之师，于正面督战，必能激励士气，使将士奋勇向前，效死力而无憾。禹则怀必死之志，率轻骑突袭，必不辱主公与刘兄之信托。”说着，邓禹双手捧着那把青铜剑，向前一步，郑重地递向刘秀，眼神中满是赤诚与敬意，“刘兄，此剑伴禹多年，历经无数战事，今番愿将它赠予刘兄，此剑锋芒锐利，必能助刘兄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禹以为，它当配刘兄这天选之子，堪称天子剑也，望刘兄莫要推辞。”

刘秀见状，先是一愣，而后眼中满是感动与动容之色，他双手接过青铜剑，轻抚剑身，那剑身似也感受到了此刻的庄重，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着刘秀。刘秀抱拳长笑，声音中透着豪迈与感激：“邓将军如此倚重秀，又赠此等宝剑，秀自当殚精竭虑，守土卫疆！君此去突袭，敌军必拼死顽抗，将军千万珍重。此剑既承将军美意，秀定当视若珍宝，让它随我一同铸就汉室之辉煌，再饮敌酋之血，建不世之功！”

邓禹淡然一笑，见刘秀收下宝剑，心中满是欣慰，反手归剑入鞘，“铮”然一声，清脆若出征鼙鼓，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奏响激昂的前奏：“有刘兄于正面撑持大局，禹又何惧之有？愿此剑在刘兄手中，再展锋芒，助我军克敌制胜！”

帐外，秋风呼啸而过，仿若为即将来临之战事哀号，风声凄厉如鬼哭狼嚎，吹得营帐旗帜猎猎作响，似是奏响战歌前奏。邓禹与刘秀目光交汇，皆于对方眼中，窥得坚毅决绝之意，二人深知，此关西一战，关乎个人荣辱兴衰，更系东汉之命运兴衰，苍生之祸福休咎，唯有全力以赴，方不负这乱世中的壮志豪情与万千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