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睡到半夜,突然接到时月白的求救电话:“九哥,我妈又作妖了,我爸可能一个人搞不定,你帮我去看一下。”
温九龄应了一声,立即爬起来,余然也跟着醒了。
“怎么了?”
余然揉了揉眼睛,“谁的电话?”
“小白的,唐阿姨发病了,让我去帮他看一眼。”
温九龄把她往床,上摁,“你接着睡,我去去就回。”
余然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跟时叔叔都是大男人,你们说话她可能听不进去,我也是女人,她也许能听得进去呢?”
温九龄看了眼在婴儿床里熟睡的女儿一眼,同意了:“行,那你穿好衣服,我去跟明媚说一声。”
夫妻两人穿得厚厚的,很快出了门,开车直奔另一个山头的时家,远远的就听见唐欢的哭声。
旁边几家邻居都出来了,七嘴八舌的劝着,唐欢通通听不见,还是威胁着要往下跳,时父在天台上被吹得头疼。
余然夫妻抵达时苟一旦夫妻也来了,四人对看一眼,立即跑上天台。
温九龄和苟一旦一左一右扶着摇摇欲坠的时父,余然和叶子媚去跟唐欢沟通,只不过两人才往她那边移动了两步,唐欢就又歇斯底里了,她指着余然大喊:“你们别过来!
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叶子媚吓着了,连忙拉余然的衣角:“余姐,我们还是不要过去吧?万一她真的往下跳了,那我们就是凶手了。
我想了想,她嫌弃我们家小祖宗,我干嘛还要过来劝她啊!
我脑子进水了我!”
余然拍了拍叶子媚的手,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唐欢果然又大喊大叫:“余然,你别过来!”
还知道她是谁,看来唐欢并没有完全病发啊。
余然脑子飞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喊:“喂,听说你都喊了两个小时了,嗓子都哑了还没跳,你到底跳不跳啊?”
她一脸不爽地挥手:“要跳就赶紧跳,你跳完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唐欢哭声一止,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你让我跳楼?余然你什么居心?!”
“我什么居心?我让你早点跳楼早点解脱啊!
活着多累啊,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我帮你把话说出来而已啦!
别不承认,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我说的全对。”
唐欢当场呆滞,原来她没听错,这个余然真的劝她跳楼!
丈夫要出家,儿子又跟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跑了,养了十五年的狗狗阿福上个月又死掉了,唐欢本来是觉得生无可恋种觉悟想跳楼寻个解脱的,但被人这么一催促,她又突然不想跳了。
但面子上总过不去。
这么想着,她往天台边缘移动了一下。
时父看得心脏病都快病发,苟一旦赶紧给他顺气,时父顺过气来,恳求温九龄:“阿九啊,你唐阿姨最不吃的就是激将法啊,小余她这样不行的,你赶紧让她回来吧,你唐阿姨这里我再劝劝,大不了我陪她吹通宵的风,等到她发泄够了她就会下来的。”
温九龄看向余然,余然背对着他,右手在身后轻轻摆了摆,意思是让他别担心,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时父立即说:“阿欢她没穿智能逃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