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一直记着当初她以跳楼要挟时月白时,余然怂恿她往下跳的事,因此在时母眼里,余然就是个以怂恿别人去死的女魔头,又觉得陈小离跟她走得这么近,一定被她影响到了,说不定天天都是在谋划怎么弄死她。
因此余然这个午餐,吃得并不愉快,时太太那话每一句都刺人心窝上,要不是看在她得了重病而她自己还不知道的份上,余然忍下来了,全程微笑脸。
陈小离有些难为情,原本这些鸟气余然是不必受的,因为她的关系,害得她玩也玩不好,吃也吃不好。
吃过饭,余然道别,陈小离送她,两人刚到门口,隔壁李昭然就从车上下来了。
陈小离与李昭然四目相对,李昭然笑着打招呼:“时太太。”
陈小离客气地点点头,扭脸朝余然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没开车。”
余然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不太愉快,还有点尴尬,便点头道:“好啊,我现在很困,可能没走到山上就得在半山累睡着。”
两人上了车,余然习惯性地扣上安全带,扭脸看了眼陈小离,她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你跟李昭然,还没说开吗?”
陈小离笑了:“我跟他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又不存在谁背叛了谁,没什么好说开的,而且他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我也和时月白结婚了,如果不是碰巧成为邻居,我们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交集。”
陈小离发动车子:“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早就放下了的,小白也相信我,知道我跟李昭然早就是过去式了。”
余然松了口气:“那安小离呢?”
“李太太成长环境比较特殊,安全感比一般人要差一些,有时候患得患失很正常,不过这是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我只是外人,不好过多关注,而且我自己家还一地鸡毛呢。”
那倒是。
车子缓缓往山下开去,陈小离又问余然:“当时你婆婆过世,温先生难过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
问完又怕余然觉得她很盼着时母去世一样,连忙补充:“虽然我跟我婆婆关系不好,我还是希望她能多活几天,她一直想要抱孙子,但我的身体……上次流产伤了元气,后来又受伤,医生说很难怀上……她多活几年,也许能等到我怀孕生小孩。”
余然表示理解:“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多心理压力,有没有孩子有时候也要讲缘分的,急不来,等你们放松心情,保持乐观的心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孩子觉得这家环境不错,氛围不错,说不定就来了呢!”
陈小离笑了。
两家离得不远,说几句话的功夫车子就到了温家门口,余然下车,趴车窗上问她要不要进屋喝杯茶,陈小离犹豫了下,心想她躲得这么明显了,李昭然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不会再等在门口的。
便摇头道:“不了,我先回去,改天等我得了空再过来。”
看了眼她这环境,有些羡慕:“还是山下有烟火气,改天我跟小白商量一下,看要不要搬下来住几天,我在那山头,真是寂寞如雪啊。”
余然一听,不由得同情起温家那个山头,她们搬下来后,温家就只剩两个佣人住在那里,不知道乔一住在那里,会不会更加寂寞如雪?
余然决定回去就给乔一打个电话问问。
陈小离跟余然道别,开车回家,令她意外的事,李昭然没回屋,站在两家之间的空地上抽烟,陈小离刚把车子停好,对方就走了过来,喊了声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