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有爱。”
说完,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允伯像被烫到,龇牙咧嘴的,想反驳却反驳不了。
宁儿还没回谢家,还不知道亲爹爹和亲哥哥的好,跟秦弗虽然也是聚少离多,但两人有了早半年的情分,怎么着都更亲近一点。
想到这,他又是气得跳脚又是无可奈何,为了女儿安好,只能幽幽怨怨离去,便宜了觊觎女儿的臭小子。
等耳根清静下来,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秦弗拿湿布沾湿许澄宁发干的唇,然后静静瞧她。
失血过后,她手脚冰凉,唇上血色又淡了几分,他先给许澄宁添了被子,添完又疑心盖厚了会压到胸口喘不了气。
想了一想,拿掉一床被子,自己宽衣,身上仅着中衣中裤地躺在了许澄宁身边,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严严实实地嵌进他的怀里。
慢慢地,冰冷的手脚就被捂得暖洋洋起来。
秦弗见她呼吸清浅,似是睡得安稳,这才稍稍放心,在她的秀发上蹭了蹭,也浅浅睡去。
可能是被照顾得不错,第二日许澄宁吃得下了,钟白仞也说她恢复尚可,于是紧锣密鼓地准备最后一次药浴。
这一次,一开始就极不顺利,药汤开始沸腾的时候,许澄宁昏昏沉沉,手脚却本能地挣扎,无力的手越过浴桶,似是不耐药浴的刺痛与滚烫,想爬出来。
她是病人,韩清悦和利秋秋轻而易举就按住她,却让她呛了几口水。
后来她没力气了,头往后仰,纤细的喉管被拉长,流露出一种濒死一般的脆弱、痛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