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的学生有大有小,最小不过五六岁,最大已经有二十了。
女孩子们读起来弱声弱气,像没吃饱的小奶猫一样,如果是小孩子便罢,可这里的能称得上小孩子能有几个。
听到“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时,高婵不由发怒了。
“读什么读!都给我住口!你们将来与人交游雄辩,难道也这么软绵绵说话吗?!”
学子们头往书后缩了缩,有女孩子怯怯地解释道:“我们、我们实在肚子饿得没力气。”
她说着,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高婵沉下脸:“为何?”
“欣儿病了,山长为了给她治病用了大半的钱银,我们得省着点吃喝。”
所有女孩子半低着头,眼睛却向上抬,可怜兮兮地看着高婵,又娇又怯。
高婵转头去看山长,山长手叠在身前,谦逊又窘迫地哈腰,笑容有点讨好。
“为了给一人治病,搭上所有学子吃饭的钱?”高婵冷笑,“我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仁义呢?”
翟山长额头微微冒汗:“高小姐,是老身愚善,看欣儿那丫头爹不疼娘不爱,生病没人管,就答应她一定帮她治好,老身也是不忍心......”
“少给我粉饰太平!”
高婵眼底好像冒出了火,她举起手指着那些女学生,她们有长有少,表情却全然一样,全都是可怜可爱招人怜惜的神情。
她们越楚楚可怜,高婵就越怒:“谁教她们的示弱?谁教她们的装可怜?你是不是要教得她们以后有所求只会装可怜,求别人来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