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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哼传来,隔间的撞击声停止。
滋滋作响的亲吻声继续传来。
赵星竹再也听不下去,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绕开了所有可能会碰到人的地方,他拼命往卫生间的反方向跑去,躲进了茶水间背后的沙发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泪水断了闸般不断地往下淌。
他本以为看过那些照片和视频,他早就已经麻木。
可当面撞到谢慕青跟另一个男人做·爱时,他还是痛苦得几欲晕厥。
他不禁想到他和谢慕青的床事。
他们之间的频率并不高,她甚至很少主动向他求爱,过程中也是,只要他一喊累,她便会停下,不论有没有满足。
甚至连他主动想要玩得尺度大一些,她都表示拒绝,说这样会让他太辛苦。
他原本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个事事都以他为先的好女人。
可如今看来,她恐怕是嫌跟他在一起不够刺激,想找更能激起她欲·望的人玩罢了。
他的双手紧紧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谢慕青打来了电话,他按了静音,任由来电提示在屏幕亮着。
几乎是同一时间,曲向晚的短信再次弹了出来:
【慕青姐姐这次好爱求饶,我们吓到你了吧?但也都怪我不好,谁让她刚刚为了救我,把那套海南的度假别墅送给刘总做人情了呢......还有啊,这枚戒指,慕青姐姐说送给我了呢!
】
只看一眼,赵星竹便辨认出,照片上的戒指正是谢慕青手上戴着的那枚。
这枚戒指上的钻石,是赵星竹在罗布泊寻访了三个月才寻访到的稀有蓝宝石,而镶嵌宝石的戒指托,是他亲手用小锤一点点捶打成形的,为了雕刻上面的花纹,他落下了永久性的腰伤。
这枚他打磨了半年的戒指,此刻正戴在曲向晚手上。
闭了闭眼,赵星竹按灭了手机。
他拿茶水间的冰块冷敷了下有些红肿的眼睛,然后用冷水洗了几把脸。
走出门,他迎面撞见正大喊他名字寻他的谢慕青。
谢慕青一把钻进他怀里,声音有些紧绷,“我办好房产过户手续之后一直在找你,你怎么到处乱跑呢!”
赵星竹轻吸一口气,柑橘的味道充盈了鼻腔,他抬头望向她的眼睛,极力压抑住嗓音里的哽咽:
“手续办好了?正好我下周就想去海南玩,我想住那套度假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