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东西肯定难喝,因为里面加了点鱼塘里的水。
“很难喝吧,这里面加了点鱼塘里的水,腥臭无比,被抓走的那些年,有吃的东西,我们就去把马粪调回来,打水一遍一遍的过滤,那些没消化掉的谷子,草渣就可以吃。”
“我们不配用水,连马河的水都比我们的水干净,多少人是死在了臭水沟里,连我自己都记不清。”
“当时能煮这么一碗粥,那得路过河道或者水塘的时候才有办法,否则得来的吃的东西就只能干啃。”
“陛下手里这碗粥好很多了,谷子不是从马粪里淘出来的,水是御花园里池塘的水,上面飘的是野菜,而不是马吃的草渣。”
皇帝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死死的攥紧拳头,闭上了眼睛。
“是有人让你来说这些的吗?”
“联姻迫在眉睫,现在每个国家的人都知道,武朝长公主将会嫁给陈国皇帝为皇后,偏偏你这武朝皇帝避而不谈,这是打了人家的脸。”
言尽于此,剩下的不需要我再说,他自己就想得明白。
你在我还没来得及走出门时,他便答应了下来。
“稍后朕便去寻陈国国主,商讨联姻之事,武朝百姓不该似牛马一般被他人侮辱。”
那天下午,我一直在绣嫁衣。
底下的人回来说,桑华大摇大摆的去见了青罗公主,并且与她商讨如何杀掉阿布契。
结果被阿布契堵了个正着,阿布契不敢对桑华怎么样,毕竟这是武朝的将军,此番她来是为求和,可不是要挑起战争。
是当天下午武朝的青罗公主,在院内惨叫不止,据说院子里的砖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不过人没死,被活着扔到了乱葬岗,出于姐妹情分,我让人把她救了回来。
与此同时,武朝与陈国联姻之事,两国皇帝当众定下婚约日期。
最后一个国家终于来了,陈国作为为东道主,自然要设下宴席,宴请各方。
因为和陈国联姻,武朝的位置从一开始的末位,改为了东道主旁边的尊位,宴席还未开始的时候,就有多个国家上来攀谈。
皇帝忙得不可开交,面上虽然一直在笑,但眼底的冰冷却从未化开。
我坐在一旁接受着各方的道贺,只觉得脸都快要笑僵了。
正当现场一片其乐融融时,阿布契出现了,在场的这些国家哪个没被蛮夷欺负过,看见他,谁能给他一个好脸色?
然而阿布契也不在乎这个,自顾自的坐在位置上,尝起了面前的美食。
只是他正好坐在我的斜对面,我总能感觉到,他那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
这让我觉得浑身不痛快,好在这时面前多出了个女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本宫若是没看错,这位便是武朝的文昌长公主吧?”
陈国的国主早就说过,今天的宴会,他宫里的德妃会来参加。
看来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德妃是太傅之女,德贤淑慎中她为四妃之首。
我要想成为皇后,第一个要对付的恐怕就是她,但最难对付的也一定是她。
陈国的国主说过,太傅权力滔天,杀一个皇后也不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