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能误会斯言了,严小姐名义上是谢家养女,但来谢家时早已成年,本应该脱离谢家的保护,可谢家鉴于她曾经帮助过斯言的情分上,才勉强留她在家里伺候。”
一句“伺候”
,直接给她的身份定了性。
说到这,陈曼妮瞥了严若宁一眼,神情桀骜。
“但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名为养女,实为保姆的存在罢了,你说是吧严若宁?”
随着陈曼妮的反问,镜头再次对准了严若宁。
像是楚河汉界,分割开了两个对立的空间。
严若宁的目光越过漆黑的人群,跟不远处的谢斯言对上。
他深邃的眸子里的情绪复杂,却始终没动。
严若宁笑了笑,转头看向摄像机。
声音沙哑却坚定:
“陈小姐说的不错,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哪里能配的上京圈太子爷,当情人都玷污了他,所以那些谣言信不得真。”
眼泪积聚在眼底。
她拼命咬紧了牙关,才不至于让它们落下来。
心麻木的空洞,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抽离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谢斯言的眉头紧紧蹙成一团,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阴郁起来。
他终于上前推开了围住严若宁的所有记者,恼怒道:
“谢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各位来置喙,无论订婚也好,还是我们家养女的身份也罢,都是谢家的私事,各位的好奇也该有个限度。”
“或者你们可以回去跟你们各家的领导讨论一下,这些行为是否欠妥了。”
话语间是赤裸裸的威胁。
早已跟曾经那个内心忐忑的谢斯言完全不同了。
谢家太子爷的身份,渐渐融入到了他的骨血里,可那些人情味却随之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