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深情,对我深情一吻,而后面向台下观众说道:
「我妻子的母亲也是个渐冻症患者,在最后关头,她主动退出了排队。
」
「她说,家里老人已经步入暮年,不如将生的希望留给年轻人。
」
「我由衷觉得,我的妻子实在伟大!
让我们感谢她的深明大义!
」
我气到发抖,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深情地颠倒黑白。
不仅要吃我妈的人血馒头,还要用患者家人的身份为他的白月光铺路。
生怕往后人们的唾沫将他的心上人淹死。
我瞪大眼睛,想怒吼出声,拆穿这个道貌岸然之人的真实面目!
像是察觉到我的用意,林延立马吻上我的嘴唇,将骂声全部堵回去。
两只手看似拥抱实则将我紧紧圈住,动不了分毫。
不知情的众人纷纷称赞我们婚姻的甜蜜。
却无人知晓我此刻看似平静的躯壳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和绝望。
他一路将我拖到车上,这才放开手。
状似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
「凌菲,你现在出去解释也没用,他们只会觉得你是丧母之后悲痛欲绝胡言乱语。
而且你别忘了,这也是你毕生的研究,你总不会想看它功亏一篑吧?」
「你一向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你乖一些,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
说完将擦完手和嘴的消毒湿巾随意丢在脚边,转身离去。
留我一个人气到浑身颤抖,哭诉无门。
他将我扔进车里,却将门窗都锁上,独自回了办公室。
正午阳光的灼热,车内稀少的氧气都几乎要将我杀死。
我用尽全力将高跟鞋脱下来,奋力敲击着车窗自救。
终于在窒息前,我满脸苍白地爬出了车。
经此一役,我彻底想清楚。
我和林延之间,从此之后再没有半分情谊。
只有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