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情人？”

正在埋怨的死鱼眼表情一僵，身后是由比滨软软的又局促的声音。

假发面无表情：“我刚才就想提醒你。”

…………

“所以呢？”

三个人重新汇合，雪之下淡然地陈述着她们的交涉成果。

“劳动基准法禁止未满十八岁的人在夜里十点之后工作——很明显，川崎沙希谎报了自己的年龄。”

雪之下这样说着：“但是她貌似并不在乎。”

“你的巴黎水喝完了？”

“嗯？”

比企谷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瞧了瞧两个女孩子：“再喝点东西？”

结衣点点头：“是呢，刚才好紧张的，把水分都蒸发出去了……”

“紧张只会引起肝痛而不是水分流失，嘿，那些肝来肝去的，怕是每一次都会紧张兮兮地盯着手机屏幕吧？”

说着她们不明白的话。

“麻烦，一杯巴黎水谢谢。”

侍者点点头。

雪之下皱着眉：“我不渴……”

“——两杯。”

侍者还想询问一下雪之下，却在八幡的目光下乖乖离开。

她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的脸就好像北海道的大雪：“比企谷君，你要明白我对于你的所有行为以及那糟糕的个性的包容只是出于对部员的尊重，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有权利干涉我的行动。”

少年没有说话，身体重心往后靠，那张一夜之间忽然变帅的脸庞上，写着的满是烦躁。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或者说她们从来没见过他会出现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