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不劳而获的确是不好的事情，虽然我不觉得舞台上面有什么值得我欣赏的节目，不过好歹是大家的汗水，我可以用人类社会的通用标准——金钱，相当于门票。”

“小企！”

结衣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别说这种话。

“小静老师应该很清楚所谓的文化祭对于学校高层的真正用途是什么。”

他看向面色一白的平冢静：“经费，拨款，头衔——努力，是可以用钱和名来衡量的，我的说法一点错都没有。”

雪之下用目光制止了结衣说话，深吸口气：“你，到底要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在那双木然的死鱼眼里面，只有理智和怜惜。

“要什么？我说过了，两章前我就已经说过了。”

他要什么？

雪之下默默闭上眼，仿佛在沉吟着什么。

时间在他们沉重的沉默中一点点流逝，就算是其他三个人也被这股难言的沉默压得喘不过气。

过了不知道多久，青色的瞳孔忽明忽暗，最后都归于一种让他忽然有些心悸的坚决。

这种坚决深沉到如果雪之下一开口，那么他们的世界就会重组或者破碎，所以比企谷下意识地抬手，打断了女孩儿的话。

“好了，不用再说。”

八幡从结衣手里拿过一个委员会通用的对讲机，向台下走去：“我会将相模南找到。”

只是找到而已。

而且后面的事情你们估计也不会喜欢。

他的表情，在转身那一瞬已经趋于绝对的理智。

在离开后台的十几秒里面，比企谷看到了雪之下阳乃，也听到了雪之下和她姐姐的对话。

阳乃小姐古怪地看着妹妹：“我为什么要帮你拖时间？”

“……帮我，会有好处。”

啧，她的妹妹以前可说不出这种话。

就像是有极大兴趣一般阳乃小姐呼呼地笑了：“什么好处？”

“能够让我，雪之下雪乃欠你一个人情。”

那双凛然的眼瞳从离去的背影收回来，阳乃小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消失了所有的笑容，只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雪之下。

“……小雪乃，有所成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