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玩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收获了雪之下一个娇俏的白眼:“我挑东西的眼光可不怎么好。”
踮着脚帮他梳理了一下头发:“要不,还是去附近理个发吧,你等会儿还要送留美回家,头发太长了,让人家长辈怎么看?”
他的雪之下,会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执着。
或者,陷入了恋爱的少女终归是和平时有所区别的,以前在侍奉部基本没什么话的女孩儿现在却已经有了些老妈子的嘴碎……
或许,每一个女孩子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
八幡摇了摇头:“车站这边的洗剪吹都很贵的,我去了那边再理发也来得及,放心好了。”
Nonono!
比企谷先生还是太年轻。
所谓洗剪吹,其实洗和剪都是很便宜的……
只有那个吹很贵。
《沙家浜》里不是有句话叫做“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听到这么说,雪之下也就放心了,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自己有点啰嗦,微微红了红脸颊,又有些扭捏地帮他把衣领理了理,声音小小的:“早点回来。”
比企谷点了点头,然后又抱了抱这个家伙,脑袋在她的白色围巾上蹭了蹭:“那我们就走了,再这么秀恩爱,总觉得会被人打死……”
………………
“小混蛋。”
“大坏蛋!”
在电车上互相伤害的两个人无视周围所有异样的目光,特别是比企谷先生,他已经看到了好几个拿着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报警的乘客……
干什么啊你们!
不就是抱着个小女孩儿吗?
冬天,是个万睡万睡万万睡的季节,调皮的留美在睡了一个小时后,醒来无事做就开始摸他的下巴,她在找胡须……
“居然连根胡子都没有,跟个太监一样……”
“……”
你听听,这死孩子是不是欠收拾?
八幡气得哆嗦着嘴唇,死鱼眼可怕地盯着她,手指挠着她的腰,鹤见留美立马“咯咯咯”地笑起来,在他怀里不安分地乱动着。
黑白如剪水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笑意又被湿湿的水色慢慢染湿,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又变得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
女孩子,就算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心思也一点都不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