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喝了一口水,舒缓了一下神经,疑惑地抬头:“什么?”
在她身边坐下的少年,感慨地注视着远处的灯火,轻声叹气:“我在想象你将来孕吐的时候,肯定会难受地皱着眉,然后团子那个笨蛋就会心慌慌地,大概会急得哭出来吧……痛,能不能放手?”
孕吐……不,愠怒的雪之下恨恨地收回手,和留美一样,努力地生气着,企图用生气的脸红来掩饰自己的娇羞,漂亮的青色猫眼睛瞪的大大的:“说什么生孩子,说到底你现在都还是个处男……”
比企谷愕然,然后狂喜:“那你的意思是?难不成……”
啧,禽兽。
说好的婚前贞操主义者呢?
少女更加愕然,然后想把手里的汉堡扔在他脸上,气冲冲的样子我都差点信了:“你……凑流氓!比企谷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眼神在游移,水润的眼睛倒映着梦幻般的光泽,似乎在想象什么不可告人的好事——这只雪之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纯洁呢。
比企谷不觉得自己有多流氓,绅士的事情只能说是优雅,而且是这家伙嘲讽自己在先:“如果你已经不满足于拥抱,亲吻之类的行为,如果你想要更深层次的交流,也不是不可以,那些低难度动作和姿势,其实我都会,我只是不屑于去做罢了。”
只是没机会做罢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不用小町试试水呢?
雪之下被气得满脸红晕:“这还是我的错了?所以,你刚才的那些下流话就是为了证明你……”
咬着唇瓣,没好意思把“性功能障碍”说出来,女孩子这个时候都是不讲道理的,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想对她讲道理:“我觉得你走入了一个误区,女人是不可能给另一个女人带来完全的快感,只有男人可以。”
“……”
“不论是团子还是你姐姐,都不行。”
她眉毛跳了跳,话说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这么骄傲?
男人在这方面为什么会莫名地骄傲?
就像他们坐着的时候都喜欢分开双腿,以彰显自己的本钱,不过说来奇怪,穿着裤子的时候男人喜欢分开腿坐,但是没穿的时候又害羞巴巴地夹紧了——这是什么道理?
比企谷这个大佬湿在这方面不但骄傲,甚至可以说是倨傲:“而且……我对你的任何行为都不是耍流氓,因为我们是情侣!就像你之前调戏我舌头,我都没说什么。”
雪之下大怒,声音大大的,本来在吃汉堡却被噎得难受,口齿不清地:“说得好像不是情侣你就耍过流氓一样,人家女孩子肯定会报警的吧,也就是我和结衣……”
说着说着声音又小了下去,红着脸又鼓着脸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他看在眼里心里喜欢得不行,随意接过刚才的话题:“也不能这么说啊,一色那时候也没报警……啊……”
“……”
沉默,是今夜的雪之下。
“……”
八酱慢慢没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