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厕所里面,弥漫着堪比鲱鱼罐头的气味,比企谷捏着鼻子敲了敲隔壁的门:“朋友,你这到底是存了多久啊?这他妈都发酵了吧?”
“喝啊……呼,噗噗!”
“我艹……”
“啊啊啊……是八幡!八幡呢……”
咦,厕所里都还能碰到熟人?
只是这声音太过断续,且颤抖,感觉非常虚弱,不知道是谁,但是会叫他八幡的也就只有……
“材木座,你这是什么情况?”
反正不可能是小彩!
“啊哈……”
材木座义辉“哼哼嗯嗯”地呻!吟了一番,然后才开口:“刚才我只是在外面理个发而已,但是没想到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结果刚一到学校就肚子痛——八幡大菩萨!有纸没?”
“先不说那个,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干嘛理发啊?你的那个马尾很有艺术家的范儿哦!”
里面是一种散发着恶臭的沉默,沉默中材木座先生爆发了:“我的父母要求我理发啊!为什么连头发这种小事情都要管!还让我今天之内必须剪掉长发,不然就没饭吃——哈,我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少年捂着鼻子纳闷:“你不是去剪发了吗?”
“哼哼,吾只是将多余的累赘剪掉而已,会错意了八幡!”
比企谷思索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不关痛痒地修剪了一下是吧?”
“嗯。”
“我还以为你一剪刀把自己太监了……啊哈,我就说怎么可能嘛……”
“怎么可能剪掉头发嘛!这可是我梦想的象征呢——”
低低地咕哝了一句,老材忽然又难受大嚷:“回归正题吧!有手纸吗?”
比企谷当然是说没有的:“抱歉得很,没有。”
过了几秒,材木君颤抖着声音又问:“那……作业纸呢?”
“没有,我今天连书包都没带。”
又过了几秒钟,厕间门缝塞出一张千元纸币:“拜托,能破成十个一百块的吗?”
“这个倒是有。”
坏心眼的八酱笑了笑,收下纸币,然后递给他十个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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