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仅限于比企谷你吧,我和你可不一样。”
比企谷被这句现充的发言搞得很是受伤,闷闷地喝了一口饮料,叶山也叹了口气:“其实,这样的选择并不是我的选择。”
“嗯?怎么个意思?”
爽朗微笑起来的少年,在那边海老名鼻血狂飙中看向八幡:“比企谷君,你觉得自由珍贵吗?”
“自由,是我们最根本的东西。”
“那么……我觉得能够回应他人的期待,或许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杯子停在嘴唇边,比企谷愣了好久,听到这句带着淡淡悔意的话,随即恍然,然后不以为然。
一直在顺应他人的期待和希冀,现在的叶山隼人只能做出符合那些期待和希冀的行动,就如同在马拉松上他必须夺冠一样,因为这是群众的意志,就算他自己反对也不行。
今后叶山大概也会像这样继续顺应他人的期待,以他自身的意志。
“你就是个怪物。”
比企谷从来都没对叶山抱有什么期待,他深深理解那是一种什么东西。
父母期待子女在学校取得优异成绩,期待他们乖巧听话,期待他们不要早恋,期待他们找到好工作,然后成家立业。
资本家期待一天最好有三十六个小时,期待工人们除了工作最好什么都不干,期待他们最好忘掉马克思那个大胡子。
恋人之间彼此期待着对方可以理解自己,可以体谅自己,可以多为自己着想,期待着对方恨不得只为自己一个人活着。
被期待的人,真的好累啊。
不论是善意或者恶意,比企谷都不愿意回应那些期待,他对着叶山隼人严肃说道:“我也忘了说一件事……我也很讨厌你,我对你从未抱有期待,无论好坏。”
“这样啊。”
叶山隼人很满足这样的回答,他在吧台的座位上站起来:“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做出任何选择,因为我相信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作为,还是要在原地踏步吗?”
“连选择的勇气都没有,你算什么现充?”
他目送叶山离开的背影,重重放下杯子。
………………
手机上的红点在移动着,向着自己所在的露天咖啡馆靠近。
比企谷对着拿着一本书走进来的大美人挥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