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平安时代, 最出名的是特色除了风雅以外,便是人鬼共生。
鬼,从人的内心中生出, 性恶嗜血。
拥有特殊力量的人与鬼争斗不休,同时也肆意妄为, 享受美酒美色, 对普通人而言,他们看不见那些强大恐怖的力量, 因而无法辨别人与鬼。
他也是普通人当中的一员。
明明同父同母的兄长拥有强大的力量, 但他却没有才能甚至看不到咒灵, 尽管他的哥哥对他予与予求,他也只能远远注视着那个腥风血雨又充满魅力的世界与他交织又错开。
但是,如同接近太阳而被毁掉翅膀的伊卡洛斯一样, 因为他太过于向往异常,被咒灵找上也是理所当然的——
豪雨落下,逢魔之时, 平安京被邪气与死气笼罩,即使是拥有一定力量的人也不敢随意踏出家门。
在一个穷途末路的空巷子中。
他遭遇了咒灵。
即使身体被咒灵撕碎, 尸首分离, 但此时从他喉咙中嘶吼着的也不是凄惨的悲鸣而是贪婪的欲望。
——好想要。
身体被一点点啃食的时候,他的头颅也盯着那只丑陋的咒灵, 哪怕眼珠被扣出来,他也只有这个想法。
他这份让死亡止步的贪婪的求知欲,以及对力量的渴求,让奇迹降临了。
看不清脸的咒术师出现在只剩下一只眼睛一只耳朵跟半个脑子的他面前。
受限于视角, 他只能看见对方穿着和尚的袈裟,但鞋子却是没见过的款式……黑色长发。
失去嘴巴的他无法说话, 既没有触碰对方的手也没有追赶对方的脚,但吃了他手脚的咒灵心有灵犀地朝咒术师扑了过去。
只是一瞬间,他剩下的眼球中深深烙印下那个身影,只用一击就祓除了咒灵,强大又神秘的咒术师。
“殒命与運命,果然,只有一字之隔……”
一息左右,咒术师就消失了,不是清爽地随风而散,而是被某种大型野兽啃噬消失——现场只剩下逐渐死去的他与即将消散的咒灵。
浑浊的雨浸入他的残躯,掺着咒灵的碎屑,一起被揉进他的血肉。
在思维停止前,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雨幕下,平安京各处都在发生让人毛骨悚然的事件,但在这个小巷,最让人反胃、无法忍受!
人脑舍弃了不能用的残破肢体,长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在最后一刻,吞下了咒灵的肉……
*
涩谷22:50。
羂索看着远处被切碎的灰绿色肉块,感慨万千:“一如既往的暴力啊,两面宿傩。”
从术式到领域,千年来都是为了杀而不断精益求精,这份对强大的追求不倦实在是令人敬佩。
不过,他要的不是屠刀。
两面宿傩清理出半径200米的空白区域,觉得刀子手感不对:“这么弱?”
[kp:羂索黄印应用自动成功]
一股细致的力量逐步纠缠上两面宿傩的身体,不,是虎杖悠仁的身体!
[kp:两面宿傩灵感 90 1D100=23 困难成功]
“容器被动了手脚,”两面宿傩抬起手,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上面浮现的力量,“小鬼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出生前的事了……‘固化当前状态’?”
就这?
[kp:两面宿傩幸运 70 1D100=31 困难成功]
“哦,”两面宿傩放下手,兴致缺缺,“是那个脑子。”
诅咒之王见过的咒术师数不胜数,但那么倒他胃口的也屈指可数,羂索在两面宿傩这里有着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印象深刻。
鬼知道在打败实力还不错的咒术师后,诅咒之王想下锅吃个人,却只吃到一嘴腐肉是什么心情。
两面宿傩追求的是自身的强大,与强者战斗,将他人的强大化作食粮进一步强化自身(请从字面意义理解),而羂索不同,他追求的是重现平安时代才能出现的不可思议,是时间的泡影,是咒力扭曲碰撞才会出现的奇迹。
他谋划千年机关算尽,究竟是为了一己之私还是为了追求咒力变换的极致,羂索自己都分不清了。
伏魔御厨子中的神龛缓缓亮起昏暗的烛光。
那是保留在两面宿傩手上的进化根基——黄衣之主的半身。
两面宿傩是食用了黄衣之主之后,才对人类燃起了食欲,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为此他还特意找了个厨子(里梅)。
千年前羂索就真心羡慕他的牙口,同时也真心觊觎两面宿傩的剩饭。
[kp:暗投 ??]
虎杖悠仁的身体被固定在原地,两面宿傩意识清晰,却无法动一根手指。
“真是亏你,为了这点东西谋划,”两面宿傩鄙夷他到了极点,反而无所谓了,“这么想要就给你了。”
神龛中的“剩饭”被牵引着离开两面宿傩身边,飘向奄奄一息的克苏鲁。
克苏鲁:……好家伙。
哈斯塔:好家伙。
死敌双方在第三者的动作下,进行了亲密贴贴。
[kp:暗投 ??]
[kp:暗投 ??]
[kp:暗投 ??]
几乎是在瞬间,双方的本源同时爆发,形成排斥对方的斥力,混沌与进化剧烈碰撞——
[kp:暗投 ??]
[kp:暗投 ??]
[kp:暗投 ??]
水与风扭曲纠缠不休,相似而迥异,无形而疯狂。
克苏鲁&哈斯塔:滚滚滚滚滚滚!!!
在两个古老者的冲击下,触及的咒力性质被动摇,从根本上发生进化,又在进化完成的瞬间被混乱,再次进入新的进化——
东京结界内的不可名状浓度急剧上升!
忧郁蓝调。
伏黑惠跟一众受伤的咒术师混在一起被堆在酒吧一楼,家入硝子按照重伤顺序一个个治疗。
[kp:家入硝子反转术式 99 1D100=7 极难成功]
[kp:七海建人恢复hp1D9=9 hp=11/15]
金发男人的脸色恢复血色,但他昏迷也不忘握紧的武器却因为手心中逐渐分泌出的黏液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