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句是闲言,后面那句是天策自己说的,说完全军都默了。
以后天策喂马,其他门派的人都会用格外怜惜的眼神看着他们。
就连那时顾生玉连人带马一个不差的弄回城墙,大家还在想,天策果断对马是真爱了,这种时候还不忘保护自家绿吃货不受伤,恳求先生把马也带回来不受波及。
而且大家脑洞开了一开,都懂的吧,战场精神紧张,偶尔发散思维有意身心健康,所以一个心照不宣的故事流传在除天策以外的门派之间。
嗨,你听说了吗?天策那帮子人居然和马同生共死,据说先生要是只救人不救马,剩下那个就跟死了老婆似的,日日思的人憔悴!
嗨,你听说了吗?天策那帮子人终于坚持到先生愿意连人带马一起救了,也是牛牛的!
可以说,这绝对是天策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实际上,顾生玉不过是顺手把某人提起来,发现那个昏迷的天策小将还死死抓着缰绳不放,索性顺手也把伤痕累累的马匹带走了。
在战场之中,无所谓马匹战士,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就算是坐骑也是值得尊敬的勇士。
顾生玉与常人不同的性情因此造就出这奇异的一景,令众人叹为观止。
以后经常看到马和人在天上飞,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拜此所赐,每次顾生玉路过马厩有不少被他救过的马匹都会亲昵的过来蹭他,不少骄傲的连主人都不甩的好马到他面前也是乖得像只猫,黏黏糊糊的不知多让人羡慕。
但是一切到此为止,自从战争开始一直表现的游刃有余的顾生玉少见的眉头紧促,站在城墙之上远远望着山的那一头。
这是难得没有打仗的一天,营地里面遍布伤员和走来走去的万花,七秀,兼或有五毒的身影穿插其中。血与泥土的糟糕味道充斥鼻间,但打仗开始就生活在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
天策,藏剑由于都是近战,动起手来难免硬碰硬多是身上带伤,因此受到医者们的照顾最多。
这个被五毒灌一碗不知什么成分只知道颜色气味都很诡异的药汤,那个被万花扎成刺猬,七秀最为温柔,所以成了军中女神。
这般激烈的战势翻搅下来,自持武艺高强的少盟主与少谷主也不可能不受伤。
如今被抓到机会的纳罗可着劲儿照顾,一碗碗苗疆特产加满虫子毒草的紫色药汤被摆在眼前,穆玄英一脸生不如死,莫雨面无表情疑似肌肉僵硬。
穆玄英擦擦冷汗,试图推拒道:“纳罗姐姐,我觉得我不用的,这点儿小伤舔舔就能好。”
纳罗伸出自己浅紫色的舌头,似笑非笑道:“要不我舔,要不喝。”
叶琦菲不开心的戳戳穆玄英绑上绷带的腰腹,鼓起嘴巴道:“毛毛听话。”
莫雨沉默一阵,主动接过纳罗手里的药碗一口喝干。
眼瞅着紫色液体逐步消失在莫雨口中,穆玄英嘴巴大张,等到那足有脸大的海碗干干净净一滴都没剩下他都惊呆了,怯怯的问道:“小雨哥哥你没事吧?”
莫雨没有出声。
穆玄英试着在莫雨眼前挥挥手,接着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莫雨倒下了!
直直倒在穆玄英怀里,连眼睛都闭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雨哥哥!!!!!!”
“叫什么叫,正常反应,你喝完你也睡!”
纳罗二话不说抓住少盟主尖俏的下巴,一海碗灌下去。
穆玄英死命挣扎:“唔唔!!唔呕……唔……”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没声音,纳罗拿开海碗,看着两个互相依靠着睡到一起的兄弟,两张俊容睡起来都十分孩子气,安详的不可思议。
拍拍手,纳罗满意点头。
“两只蠢蛋,拼命到连觉都不睡,真以为自己是顾生玉吗?”
叶琦菲闻言忧心起来:“先生没问题吗?据我所知,先生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休息过了啊。”
纳罗听到先生两个字就想发火,她磨牙道:“你以为我没试过?能把这俩大小伙子迷昏过去的药,我端到顾生玉面前他半点儿没犹豫就喝下去了,然后屁用没有!”
一向被严禁的粗话终于在顾生玉身上失去效用,纳罗很暴躁啊。
“他真以为自己成仙儿了不成?”
在他人眼中已经快成仙儿的人凝望天际,阴沉天色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又看出了什么。
总之,他面色凝重望着藏剑方向的眼神格外不明。
此时黑云压城,大雨磅礴隐在不安的天气之后,是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这力量曾在大荒时期掠犁大地,曾在证道之时敲山毁海,曾数次现身人前,但没有一次草草收场,次次给人类留下刻入灵魂的震撼与敬畏。
这——
便是天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只虎哥,一只虎弟,就是木珠子(泪目)我感觉我不会有五花刀了。
我对天策真的是真爱=-=,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