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无期，他老婆也因为偷税漏税，被判了十年。”

“其实，他如果一开始就招了，说不定我心情一好，最多也就五年。”

“啧啧啧，你确定能扛住？”

“确定嘴巴比他更严？”

徐艺带着威胁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能是和赵学安接触多了，在某一瞬间，她的身上出现了赵学安的影子。

刘庆祝莫名恐惧起来。

心里不断计较。

十年变无期？这特么是土匪吧？

见他在思考，徐艺摇摇头，“好，你接下来什么都不用说了，东来局长，给我查！”

“查他这十年都干了什么，一个财务总监，我就不信屁股能干净哪去。”

“查到问题后，把证据交给我，数罪并罚，我给他争取无期，或者死刑。”

“记得说谢谢。”

刘庆祝彻底被噎住，这特么是最高检的同志？

怎么像在伺机报复？

扣帽子就算了，还要查一查，走一个流程吗？

流氓啊！

“错了，错了，徐处长，我再也不调皮了，我全招。”

“全招？”徐艺面无表情，“刘庆祝，别勉强。”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好。”徐艺重新坐了下来，“既然你这么真诚，那么我也不能不近人情。”

“说，幕后黑手是谁？”

气氛短暂沉默。

刘庆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三个字。

“高小琴。”

……

监控室。

听到自已名字后，站在赵学安身后的女子，本能哆嗦了一下。

一双美眸惶恐不安。

短暂计较过后，她伸出手，扯了扯赵学安的衣袖。

少年回头。

“不是我，真不是我。”凝视着赵学安的双眸，高小琴的声音微微发颤。

监控室还有两人。

一个是程度，另一个徐葳蕤。

这两人神色也是大同小异，看向高小琴时，保持距离时，又多了一丝警惕。

刘庆祝已经指认真凶，按照常理说，督导组已经完全可以拿人。

至于后续的调查，那是另外一码事。

“学安，刘庆祝他撒谎。”

这一刻，高小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是个聪明人。

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坐以待毙，否则……滋生出来的怀疑和猜测，早上是一把正中眉心的匕首。

这也是她坚持来市局的原因。

“小琴阿姨，别激动。”

“我没有激动，我只是不想被你误会，更不想让你因为我，和同伟产生芥蒂。”高小琴深吸一口气，“为了自证清白，我可以和刘庆祝当面对质。”

“不用，我相信你，小琴阿姨。”赵学安轻松地笑了笑，“其实，如果刘庆祝故意和你撇清关系，反而会让我怀疑，认为他在掩盖什么。”

“相反，他越是对你拼命攀咬，越是能证明你的清白。”

“毕竟，刘庆祝可不是张伟，不会被三言两语吓唬后，就失去分寸。”

“我要没猜错，刘庆祝只是个打工仔。”

“别误会，不是给小琴阿姨你打工，是给别人打工……而你，大概率也是他的算计对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