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蜕变的兽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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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们相互望着,表情惊诧,而我则假装对他们的反应无所谓的样子,拿起随身携带的斧头在斜坡上凿起了坑。我一边凿,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兽人们的反应,我发现他们都在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塞特”说话了,就是之前我说长得像森林之神的那个兽人,他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很快就回答了他。而后,又有一个兽人表达了他不同的看法。紧接着,兽人们开始讨论了起来。

在他们围着篝火热烈讨论问题的这段时间里,我逐渐地放松下来,我意识到自身的处境没那么危险,甚至是相对安全的。我不再感到紧张了,说话也更加有力。他们讨论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了,其中有几个兽人对我的话坚信不疑,他们还把自己的信任表达给了其他的兽人,后来,其他的兽人也都将信将疑了。猪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我始终在警惕着他,任何可疑的声音都会弄得我突然紧张起来,不过此刻我的信心已经比之前强了好多倍了。

月亮已经开始向西边下沉了,有些兽人开始打起了哈欠,接着其他兽人也跟着打了起来,打哈欠的同时兽人们总是露出他们那锋利丑陋的牙齿。之后他们就回到洞穴里睡觉去了,我也跟着他们一块回去,因为我知道跟一群兽人待在一块总比单独跟一个兽人在一起要安全得多,更何况我也不想独自在外面过夜。

自从那晚之后,我就开始了在莫罗博士的岛上更长久的一段生活。事实上,那段日子发生的事情除了其中一件值得我记录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日常的琐碎的小事。生活中经常发生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还有因为不适应生活而感到的各类烦恼。大概有十个月的时间吧,我成为了这群兽人中的一员,与他们朝夕相处,其中的确有很多让我难忘的回忆,但是我不想记录太多,因为它们对这一故事的记述并没有什么帮助。

我记得在适应这群兽人的生活方式上并没有花费我多长的时间,很快就习惯了,而且我也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我们之间时不时地也会发生矛盾和争吵,我甚至还被他们咬过,至今我的身上还留有兽人的齿印。不过他们似乎对我拿石头扔他们以及使用斧头这两件事还比较害怕,可以说斧头和石头增加了我在他们心中的分量。狗人对我也忠心耿耿,虽然后来我已经知道他之所以死心塌地跟随我的真实意图(害怕猪人),无论如何,他的跟随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已经了解了兽人们判断谁是强者谁是弱者的标准,这取决于这个人能够给对方带来严重的创伤。正因为如此,我在兽人们心中拥有无人能敌的至高荣耀和地位。对此我丝毫没有夸大其词,我的确有几次对某几个兽人下了重手,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疤。被我伤害过的兽人始终对我怀有恨意,不过他们也不敢对我们采取什么报复行为,虽然会经常跟踪我,但也是远远地避开我,以免被我手里的石头砸到。他们会在远处对我做鬼脸,这就是他们仇恨我的方式。

猪人总是躲得我远远的,而我也始终对他保持警惕,狗人更是对他恨之入骨,同时又非常惧怕猪人。与之前被我一枪打死的豹人一样,猪人也偷嗜过鲜血的味道,所以他现在已经走上了与豹人一样的道路。猪人不再和其他的兽人一块居住,而是自己在丛林里找了个洞穴,过着独居的生活。我想过联合其他兽人一起置猪人于死地,也曾经有一次试图引导兽人们这么做,但是我的力量还不足以让兽人们为了一个目标携手合作。我有好几次都在猪人的洞穴附近探查,也跟他遇上过,不过猪人始终躲避着我,一看到我就迅速跑开了。猪人的行踪变得越来越神秘、诡异,这让我感觉到丛林里每一条小路都充满了危险。狗人也深知这一点,因此他从来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记得在最开始的一个月里,我与兽人们的相处还是比较愉快的,因为他们对我毕恭毕敬,充满了人情味。狗人自不必说了,他真的就像是只狗一样对我忠心耿耿,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两个兽人也向我表示了友好。而那个粉红色的小“树懒”,甚至常常围绕在我身边,似乎对我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爱慕之情。

当然,有让我高兴的兽人,就有让我烦恼的兽人,“猿猴”就让我很是讨厌。我之所以讨厌他,出于两个原因,其一是他总觉得自己和我的地位是一样的,因为他也有跟我一样的五根手指。其二就是他总是自以为是地在我面前谈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过“猿猴”有一个怪癖倒是让我觉得很有意思,那就是创造新字。在“猿猴”看来,他的这些所谓的创造都是某种大的思想,而所谓的小思想,则是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细小的利益。“猿猴”的嘴里常常会莫名其妙地蹦出一些新的名词,但在我看来都没什么意义。有时候在跟我聊天的时候,我会说一些他并不十分明白的东西,甚至是完全不明白,为此他对我很是敬佩,常常赞扬我。不仅如此,“猿猴”还会让我重复地说着这些他听不懂的话,并且把它们记在心里,然后再去其他兽人那里显摆。“猿猴”每次在兽人们面前重复我的这些话时,他总是在一句话中就错好几个地方,毕竟那是他不理解的东西。我还特意为“猿猴”新创了一堆所谓的大思想,专供他一人使用。与他相处下来,我倒觉得这家伙是我所见过的最愚蠢的了,他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展现了猿猴的某种难以泯灭的愚蠢特性。

与兽人们最初一个月的相处情况大致如此,这一段时间里,他们对法律都还算遵守,没有什么违反的事情发生。不过有一日我看到了一只被撕碎的兔子,我想这一定是那个猪人干的好事。不过这以后就没有再看到此类的事情发生了。我第一次发现兽人们有点不对头是在五个月的时候,他们很明显地表现出了与此前不同的各种状况。首先是嗓音发生了变化,变得越来越粗哑,再者就是不太愿意说话了。拿“猿猴”来说,虽然他仍旧每天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但是他说话的内容却越来越不能让人理解,大都是些没有意义的拼凑的字词。不仅如此,他的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猿猴了。

至于其他的兽人,虽然那个时候还能够理解我所说的话,但是也正在逐渐失去语言和理解语言的能力。不知道你们能否想象,曾经一群对语言的理解非常清楚的兽人,变得越来越不知所云,他们只能发出那种含混的声音,就像动物一样。此外,兽人们在直立行走上也更加困难,虽然法律要求他们站立行走,他们也深知四肢着地走路时罪恶的,但是他们无法把控自己。我时不时地会看到一些兽人四脚着地地行走,他们的手在抓拿东西时显得更加不灵活,愈发地笨拙。莫罗此前说的“难以泯灭的兽性”愈发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我知道兽人们正在蜕变,且是以很快的速度进行着。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最早开始变化的是女性兽人,她们有意地不再重视仪表,这之前,她们对于外在穿着可是相当在意的。此外,兽人们还在逐渐打破一夫一妻的婚配制度,甚至是公然地追求其他的配偶。很明显,法律禁令已经失效了。这些变化让我非常不能适应,所以我也不想过多描述。事实上,就连我每日跟在我屁股后的好朋友狗人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的话越来越少,像狗一样行走,全身都是毛,看上去跟一只真正的狗也没什么区别了。起初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变化,所以更不知道变化的过程,只是在不经意间才发现他已经这般模样了。

我原本就不喜欢兽人们生活的这个散发着恶臭的峡谷山洞,如今他们又都逐渐变回了“兽样”,让这个地方更加令人作呕了。我不愿意再与他们居住在一起,朝夕相处,所以尽量避开他们,能独自一人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我常常离开兽人们的洞穴到小岛上的其他地方散心,后来又在已成一片废墟的围场里给自己打了个茅草屋,作为睡觉的地方。由于兽人们仍然记得痛苦屋对他们的残害,所以我这个暂时的避难所倒是相对安全的。

兽人们已经让我不堪入目了,他们完全蜕化成了原先的模样,身上不穿任何衣服,连白布都抛弃了,再也无法直立行走,额头和脸也越来越向前突出。我没办法详细地描述他们蜕变的过程,我只记得对我来说,当时所发生的一切让人心生恐惧,特别是想到我曾经与兽人们像与人类那样友好地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时,更让我感到崩溃。不过我必须承认的是,兽人们蜕变的过程是缓慢的,所以他们还是照之前那样与我相处,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在他们的群体中也还是从前那个我,不会遭遇类似野兽对人类突然袭击的事件。不过这些并没有消除我与日增长的恐惧,我知道,或早或晚,这种事情都会发生的。

狗人的警惕性非常强,他每日跟随我在围场,因此能让我睡上一段时间的安稳觉。那只粉红色的小小“树懒”已经不再跟我腻歪了,因为她变得非常害羞,所以干脆回到树林里开始了自己的野生生活。我和兽人们此时的关系仍然保持着某种平衡,因此不会互相伤害,你们可以想象一下驯兽人和他的动物们的情况,大致就了解了。不过与动物园里那些野兽不同的是,我身边的这些兽人们不是普通的野兽,他们不是单纯的猪、牛、虎、豹,而是曾在莫罗的手术中由一种或两种动物合制而成的。也就是说,一个兽人的身上具有两种野兽的特质。此外,这些兽人偶尔也会挣扎着他们那点残存的人性的东西,比如会努力地站起来走路,或者从嘴里冒出了几个人类的词语,但是很快就又消失了。

直到现在,还有周围的人会说我的眼睛能发出一种奇怪的光,眼球时不时地会快速地转动几下,一副警惕的神情。所以我想在兽人蜕变的那个时期,我自己也是有变化的。我的头发又乱又长,皮肤愈发黝黑,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不像是穿上去的,更像是挂在身体上面。我每天就这样的岛上度日,白天在沙滩上望着无边的大海,期待会有船只经过。我来岛上已经一年左右的时间了,这期间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吐根号的返航时间,可惜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她。有几次(大概三五次),我看到了有船帆在远处飘扬,还有青烟冒了上来,不过船只都没有靠近小岛的意思。我为了吸引船只过来,特意点燃了篝火,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大概是人们都知道这座小岛是火山岛吧。

时间已经到了九、十月份了,我那受伤的左臂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可以做一个木筏。可是我根本就不会干木工这种活,制作起来笨得要死,每天都在树林里砍木头,再把它们捆扎成排。在捆扎这个过程中我又遭遇了难题,因为岛上根本找不到绳子这种东西,只有满地的藤蔓枝条,看上去这些东西能够代替绳子,但是却不怎么结实,我也不知道如何利用这些藤蔓,更不知道怎样让它们的韧性增强。

整整两个礼拜的时间,我独自穿梭在黑乎乎一片的围场废墟里以及海滩上,也算是找到了一些有助于制作木筏的零配件,例如金属碎片或是钉子之类的东西。这期间也有兽人时不时来看我在干什么,不过我一叫他们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溜走了。后来小岛迎来了雨季,我不得不每天都在雷雨中工作,效率大大降低。不过,最终我的木筏也还是完成了,这让我很是高兴了一会儿,可是问题也随之而来了。在我拖着木筏往海边走的途中,由于结实度不够,木筏就散架了。这种结果几乎让我崩溃了,之后的几天里我都闷闷不乐地待在海滩上发呆,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实际上我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死掉的,所以我又再一次清醒了过来,因为继续这样呆滞下去的话,结果更加不容乐观。兽人们一天天地在恢复兽性,距离它们可能对我发起攻击的日子也不远了,每在岛上多待一天,意味着我自身的生命安全就少一点。一天,当我还在凝视着大海发呆的时候,忽然感觉脚后跟在被什么东西触碰着,我被吓了一跳,扭过头去一看,原来是那个粉红色的小“树懒”。它一直看着我,如今已经不能再说人话,也不那么活泼了。小家伙身上的毛发又细又长,非常柔软浓密。它向我叫了一声,然后就往灌木丛那边跑了过去,此时又回过头来看我,意思是叫我跟着它一起走。就这样,在炎热的天气里我跟着小家伙走在灌木丛中,它一跃跳上了树木的藤蔓,更加灵活地行动着。

我在小家伙的带领下走在丛林里,来到了一片空地上,突然间,我看到了狗人,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死了。狗人旁边是那个猪人,它正在舔着狗人身上流出来的鲜血,一边舔舐血液一边啃食肉身。猪人的样子很是兴奋,这让我极为恐惧。我慢慢地靠近它,它发现了我,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眼睛里发着尖锐的光。它面朝我低沉地吼着,以示警告,它如今对自己这种行为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了。它看上去一点都不惧怕我,我向前迈了一步,果断地掏出了枪。

猪人看到我掏出枪之后似乎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它的毛发几乎都竖了起来,耳朵紧紧地向后贴着,整个身体都蜷缩到了一块。我瞄准了它的双眼之间,砰的一声开了枪。与此同时,猪人一下子扑向了我,我被这猛然间的冲击力撞到了,而且还翻了个跟斗。猪人冲过来的时候用爪子拍在了我的脸上,而后就朝我的后面跃了过去,使得我整个人被压在了它的后半身下。不过我那一枪已经命中了它,在它起跳的瞬间就被我打死了。我缓了缓神,赶紧从猪人的身体下面爬了出来,我整个人都在打战,猪人最后抽搐了几下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处死了猪人,我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但我也很清楚,这只不过是我遭受兽人攻击的一个开端罢了,往后会遇到更多这样的危险。我找了些柴火,把狗人和猪人的尸体都付之一炬。此刻我想要离开小岛的心更加急切了,因为一天不离开,就很有可能死在兽人的手里。这段时期兽人们基本上都已经不住在洞穴里了,它们各自在小岛上另谋了适合自己的地方,大多数兽人都是白天睡觉夜间活动,只有少数几个例外。假如有人初到小岛上来,一定会觉得这里除了树木杂草之外就没什么生机了,可是这完全是白天的情形。一到了晚上,兽人们就都出洞了,它们会发出各种令人恐惧的嚎叫声。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对它们赶尽杀绝,如果可能的话。可惜我的子弹根本不够用,所以这个想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自从狗人死了之后,我在夜里根本就无法安心地睡觉了,渐渐地,我也养成了跟兽人们一样的作息时间,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很多凶猛的兽人已经死了,这时候岛上只剩下不到二十只食肉类的动物了。随着兽人们的蜕变,它们又对火惧怕了起来,自己也忘记了如何取火。为了安全起见,我打算重新搭建一个住所,虽然也是茅草屋,但是这次我把入口弄得非常小,如此若是有兽人想闯进来,必然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此外,我还打算重新制作木筏。

每当制作木筏的时候,我才能知道自己有多笨。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接受过工艺方面的培训,那是一种从瑞典起源的教育科目,可惜当时的我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学生生涯。在没有任何木工技能的前提下,我兜兜转转地制作着一只属于自己的木筏,至少我有两只手和一个大脑,倒也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在我这一次尝试制作木筏的过程中,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我特意在木筏的结实程度上留心了起来。不过这次仍然遇到了困难,那就是我突然想到自己没有足够大、足够多的容器来装淡水,以保证我在海上漂流的时候对饮用水的需求。我又失落了好一阵子,甚至想过自己制作陶器,可是小岛上又没有原材料。盛装淡水的容易可以说是我遇到的最后一道坎了,我的逃亡计划被迫卡在这里,这让我非常郁闷。我时不时地会因为这些而暴怒,于是拿着斧头在树上胡乱地砍一番以发泄情绪。

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在困难没办法解决的时候,我终于迎来了曙光。一天,我正望向大海,突然发现在西南方有一扇类似双桅纵帆船的风帆,我兴奋得地跳了起来,急忙跑去点柴火,以示信号。然后我就在那里望着那艘船,根本舍不得眨眼,连一口水都没敢喝,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远处,被太阳晒得都快晕过去了。当时还有一些兽人过来看我,它们都一副好奇的样子,看我没什么反应之后又离开了。就这样,我熬到了黑夜的降临。此时那艘船距离小岛还很远,为此我不得不把篝火烧得更旺,好让船上的人发现这里有人。兽人们害怕这高耸的火焰,它们躲在附近的丛林里窥视着,眼睛发出光芒。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往火里添加木头,好不容易又熬到了太阳再次升起,这时候小船距离岛屿也近了一点,我有点能够看到船上的情况了。似乎有两个人出现在船上,我不敢肯定,他们看上去都是坐着的,显得很矮,其中一个坐在船头,另一个坐在船舵旁边。这艘船并没有正向地顺风行驶,有点偏离航线。天差不多大亮了,船上的两个人还在面对着面坐着。我挥舞着身上仅剩的一块衣服上的破布,想让他们看见我,后来又跑去山岬处又喊又叫的,可是都没有效果。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帆船漂向了海湾的深处,突然从船里飞出一只白色的大鸟,它在船的上空兜了一圈之后便朝着我这边飞来了。奇怪的是,大鸟从船里飞出来的时候,那两个人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不再呼喊,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山岬上,凝视着那只船,它此时正在向西边移动。我有点绝望了,若不是对海水感到某种恐惧,我真想跳下去游到船那里去。下午的时候因为退潮导致小船被搁浅在了沙滩上,当时它距离围场的西面不过一百码的距离。我的希望一下子被点燃了,朝着小船所停留的地方冲了过去。当我到船的跟前时,我才发现里面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很久了,我把他们两个从船里拖了出来,他们的尸体几乎都散架了。他们中的一个长着一头红色的头发,像是吐根号的船长。我还在船底发现了一顶白色的脏兮兮的帽子。

一股腐尸的恶臭扑鼻而来,搞得我一阵恶心。这时候有三个兽人过来了,其中两个是狼人,另一个是熊牛人。它们都警觉地嗅着,眼睛冒着光。我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急忙把小船推下了水,自己也爬了进去。兽人们慢慢地靠近着那两具尸体,一边闻一边露出獠牙,这让我觉得很恐怖,抄起船桨就向海里划了去。夜里时分,我把船停靠在了岛屿和礁石之间。第二天早上又绕着小岛去到溪流处,把我在船里找到的桶装满水,又尽量镇定地采摘了些野果。我用仅剩的三发子弹打死了两只兔子,然后把它们通通带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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