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份艰难的选择,在这很难抉择的时间里,甚至还有某些狂妄的个人不知死活地在来到这个战场,用生命表演异常无知的滑稽剧。随随便便的笑话,伴随着大量文明个体的牺牲。王辑清楚,他所在防区的产生,和背后国家的利益牺牲不小的。
简而说原由的话,就是他的民族在这里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余地。举实在例子,就像镇守绝境长城的军团,它面前就是摧垮一切的食人蛮族,亦或者不死军队,总之是必须挡在长城外不能放进来的恐怖敌人。
但在这极其严酷的挑战下,长城内的商人却肆无忌惮地向军团要价,来购买他们手中的资源,亦或者换取军团手里的武器,乃至索要武器锻造技巧,等等,总之就是想通过灾祸发一笔战争财,来让自己获得相较付出更多的收益。
资本逐利是一种本质,商人没有把自己看成是性命攸关的文明人,而是将自己当成了商人来追求利润,这种思维立场就很可怕了。
作为这个军团的领袖,军团长不能以同归于尽、鱼死网破作为理性思维的出发点,来当成是应付这些贪婪商人的交易条件,因为军团长身兼自己与整个军团所有人的命运,他只能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守好这座长城,挡住灾难。
哪怕团结来的人是有个目的的贪婪奸商,也必须要这样做。
人不能以自我毁灭的行为,作为觉醒他人的代价。自我毁灭是理性选择上一个最愚蠢的行为。放在民族和国家群体命运上,更不可能做这种愚蠢举动。在危机抉择上,每个国家或者个人都尽可能地希望自己站在别人和别国背后,但又不是每个国家都能像二战时的美国一样,拥有那么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总有人扛在前面牺牲的。
一场人人都计较得失而不敢向前冲锋的战争,失败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防区才能诞生,所以会有所谓的文明防卫军,所以会有一个英国人在这里担任政府首脑,所以一个美籍韩裔的将军在这里做指挥。军政在这里全部成了联合性质,其领袖分别是一位支持欧洲整体的英国人,一个亚裔的美国军官,这种整体共同的意义十分明显。
但也就汉奸吃这套,日本的大东亚共荣圈说起来一样好听的。这里军政部门管事的一个关键国人都没有,才是问题。在长城防区居民自卫再有声望和有势力,也是民间组织性质,国家和民族在这里真正可靠并且有能力做事的只有猎人,一个百家姓里有姓氏民族为汉族的猎人。
王辑没理由拒绝。
这次对话里面,老人透露出的信息其实丰富。那句你之前可没有约束他,可以说就是北京方面认为,王辑没有在维持立场方面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在道理上,国家意志尽力配合猎人完成了防区的构建,但除了这座防区没有失守外,它没有得到与之付出相匹配的回报,即王辑拥有猎人身份,却没有利用这个身份管好防区,照顾到国家应有的利益,甚至让边防警察因此负担了极大压力,工作增加了风险。但猎人的立场还真与民族国家立场无关。所以北京的意思也很明显,你如果在这方面没经验没能力,亦或是根本没有精力和想法去管的话,无论什么原因都可以,我们派人帮你去管。
这种事王辑现在确实真的不想理会,他也承认自己做的不好。所以他有时甚至在辩证,用符咒奴役所有人带来的一劳永逸,和智慧树阵立场上哪个在理性选择上更加划算。
既然北京愿意派人,王辑当然不会拒绝。他作为猎人个体确实是自私的,负担防守和探索提高防区强度的同时,并没有多方面的考虑周全。王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够负责,也不打算找任何借口给自己洗地。因为当他忽略这些时,已经说明,作为一个正常文明人,拥有国家民族立场和责任的文明人意义,他已经丢失了。
从他将自己认为是智慧树阵的立场时,很多原本文明人的意义都在无形中被取代了,王辑在思考中确实自行忽略了这些原本的东西。。在这里说王辑忘本,甚至都是合理的看法,因为这是事实。
所以才有这次北京之行,才有老人要见他说这些事情。
因为这确实已经是他照顾和思考不到的事情。这次见面于他个人来说可能已经无所谓,但对这个国家来说很重要,最实在的要求,就是他们不能容忍防区的危险物品在外肆意流通,而猎人却将其视而不见,如果猎人只活在自己的防区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在乎,那他们就有必要做出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捍卫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
所有对话内容王辑都懂,所以他不会拒绝。
……
重要的事情说完了,老人也就少了些压力,公事谈完就是私事的时间。
“我记得你跑出去时还白胖胖的,这大半年不见倒瘦了不少。”老人说道,“是把你饿着了还是怎么着?不过按我话说还是瘦点好,瘦点你跑的快。”
王辑淡然道:“还可以,我现在不需要吃东西也能维持生命;如果一直受限于能量摄取的问题,我活不到现在的。”
老人说道:“那你现在高端了啊,不过该吃还是得吃。别落一身毛病。”
“吃饭对我来说现在只是物质享受,我一亿年滴水不进都不会觉得渴,不吃饭同理,不会饿死,也不会因此出现病症。。”
“哼。”老人哼了一声,“别跟我说那些浮夸的话,你得能活一亿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