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伊格雷尔已经无聊得开始重新描绘自己掌握的龙文，就在某个时刻，整片空间传来了一阵轻响，伊格雷尔本能地停下了爪子上的动作，看向上方。

‘来了。’

心中默默地低语着，伊格雷尔凝视着上方缓缓凝聚出一个龙首。

“会来叫醒我，意味着第一阶段结束了吧。”

在那个龙首成型的一瞬间，从中传来了这样庄严的声音。

“是的，谨遵龙神大人您的指示，我们对伊格雷尔·特里克斯的知识教授初步完成了。”

布鲁特恭敬地对着上空的龙首点了点头，伏下了身体回答道。

“很好，你先离开吧，等我和他说完的时候会叫你。”

哈亚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从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感，让伊格雷尔怀疑对面的到底是不是哈亚维本尊了，毕竟这和他印象中的那位可不太搭。

“我明白了。”

布鲁特低下了脖子，没有什么异议，随后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伊格雷尔一眼，化为了纯粹的精神从这里离去，大概是与其他的[龙王]交流去了。

至始至终，伊格雷尔都只是半睁着眼睛旁观着这一切，既没有中途插嘴也没有试图发声的想法，他略微困惑地打量着哈亚维，安静地等待着。

“怎么了？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就像是很陌生一样，明明距离我们上次谈话并没有过去多久。”

在布鲁特离开之后，能够很明显地看到哈亚维深深地呼了口气，随后那个龙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丰富起来，对着伊格雷尔笑着说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果然是位神明呢。”

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伊格雷尔轻笑了一声，这么回答道。

“你这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神明，你以为呢？”

对于伊格雷尔的调侃，哈亚维顿时语气不满地反驳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货真价值的龙神大人，只不过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正式看到你在其他巨龙面前摆出符合神明的威严样，以前你在伊莉莎的眼前都没这么正经。”

伊格雷尔甩了甩爪子，笑着说道。

“这不一样，我们需要在下界生物的面前维持住神明的神秘性，所谓的信仰，说白了就是崇拜、畏惧、敬仰各方面情感的集合，尤其是对于我们后天成神的种族神来说，同族的信仰更是重要，虽然我现在也不是很需要了。”

哈亚维对伊格雷尔的说法做出了指正，这么说道。

“而且我不在你面前用那个样子只是因为你没有信仰心，在无信者面前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就会显得很蠢，这只在信仰者面前才好用，在整个[下界]大概也就你了，不对，还要加上那几个[勇者]来着。”

看着伊格雷尔毫无变化的神情，哈亚维也是用十分无趣的语调说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