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言，吾以……啧！”

哈亚维低吼着，身上的雷光不断闪烁，但是在刚开口的时候，祂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略显无奈的声音，随后身上的雷电轰击在了身后的通道上，试图将通道从中途破坏掉阻止那些虚空蜘蛛的追击。

“轰隆隆！”

听到身后的动静，伊格雷尔很明显地感受到了空间的错位与变化，冰蓝色的竖瞳往旁边移动了一下，看着与自己保持同速朝着前方蔓延的空间裂痕，伊格雷尔的脸上稍微浮现出了一丝感到麻烦的神色。

“喂喂喂，我让你做点什么是将它们的追击速度放缓，可没让你把我们也卷进去啊，你把我当成空间稳定器了吗？被卷入时空乱流我最多只能保证自己不死啊，可没工夫去救你！”

伊格雷尔张开了嘴巴，口中发出了一声警告，他原本以为哈亚维最多就是用几发龙息来干扰一下，但没想到会做得这么彻底，直接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

“哈亚维，你是……笨蛋吗？”

良久之后，伊格雷尔只能从口中吐出了这样的询问声，不过虽说是询问，可伊格雷尔并没有想要得到回答的意思。

“比起我，明明你更像是个傻子。”

“不，我最多承认我脑子不太灵光，话说龙就没有多少用脑子活着的，我们已经习惯了用力量支配生活的日子，能够用暴力解决不是很简单粗暴吗？毕竟大部分情况下都很有效。”

“有哦，用脑子活着的，在你身后就有一个。”

“……”

伊格雷尔沉默着，冰蓝色的眼眸微微向后移动，只见正扇动着双翼跟在伊格雷尔身后快速移动的哈亚维身上亮起了一道道铂金色的复杂纹路，那不是烙印的法则力量，也不是［神代魔法］的特有纹路，更不是伊格雷尔已知的任何一种神化魔法，硬要说的话，伊格雷尔只能从中读取出一部分的神文与龙语的信息。

“稍微花了点时间，毕竟我忘了已经不能动用世界法则了，所以需要编织新的魔法咒言。”

注意到伊格雷尔的视线，哈亚维发出了一阵很高兴的笑声，伊格雷尔感觉自己有点摸不透这个和自己一起跑出来送命的龙神的想法了，每当自己以为够了解祂的时候，哈亚维总能蹦出点更加不同的东西。

“所以说……全能的天才什么的，排在让我讨厌的事物排行榜上的第一位啊。”

伊格雷尔看着哈亚维，低声说道。

“彼此彼此，除了力量就一无所有的偏科儿，一般来说，你这样的龙可是很容易早死的。”

铂金色的竖瞳中映照着伊格雷尔的身影，哈亚维轻笑着反驳道。

“或许吧……但是，我活了下来。”

伊格雷尔留下这么一句话，再度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开辟空间上，对此，哈亚维只是摆了摆爪子。

而当祂重新转过头看向身后那空间破碎依旧紧追不舍的无数虚空蜘蛛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深沉的冷漠。

“别小看龙神啊，无聊的生物。”

哈亚维张开了龙口，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