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富士银行归来的两天后,秋奈收到了那位老人的邮件,请求和她商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秋奈很高兴,她觉得事情终于有了转机,真相很快就会变得清晰,七谷玉绪也很快就能为她的父亲报仇,我们也很快就会回归到平静的生活中,享受着新婚的幸福。
这一次,为了她的安全考虑,我没有跟着她,而是留在家中,等待她的归来。毕竟老人的态度很不明确,可能会遇到危险。
可是,当她离开不久,我们的住宅就回荡着敲门声。
压住脚部,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到门前。
之前的匕首遗落在了七谷玉绪的结界里,我只能从我的义肢取出橙子给我的、经过特别处理的新匕首,以应对可能遇到的危险。
透过门孔,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西服、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封信的男人。
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他的来意也不明确。他的身材不是很高大,反而非常瘦弱,全身没有锻炼过的痕迹,反而因为长时间的加班而显得有些疲惫——也就是说,他只是一个整日呆在办公室里的白领,算不上威胁。
基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我打开了房门,无言地盯着他。
“请问这里是两仪式小姐的住处吗?”
他的声线很普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我能听出来,他其实是有点紧张。可那不是战斗的那种紧张,而是对待重要顾客、面对巨大经济利益时候的紧张——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种兴奋感。
我微微皱着眉头,企图透过墨镜看到他的眼睛。但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我以尽量冰冷的声音对他说,甚至带上了一股杀气。
果然,这家伙恐怕一辈子连血都没见过,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额头也冒着冷汗。
“请问您就是两仪式小姐吗?”
“先说你是谁。”
“我是富士银行的一名职员。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向您提供有关根半大楼的文件。您先看一下,过几天有空闲的时候,到富士银行说明一下情况就可以了。”
说完,这个男人鞠着九十度的躬,把信封双手呈上。
他的姿势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可能已经做过数百次这样的动作了。
“只是这样吗?”我冷冷地问。
“只是这样。”这个男人紧张地回答。
我微微皱眉,狐疑地盯着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