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今天我都必须把式给骂醒才行。
“不是的,宁。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有什么可只是的?你搞清楚现实好不好!现在生气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有什么权利说‘只是’这个词?谁给你这样的权利这么做的?我告诉你,两仪式,你要是不打算这么过下去,那我们就当场离婚!如果你还想和我这样连真冬都觉得臭不可闻的家伙就这么得过且过下去,就立刻和我回去!等秋奈彻底出现的时候,你好好补偿她,而不是在这里一副‘错的不是我,是世界’这样一副恶心人的嘴脸!”
“……不行的,宁。我不能回去。我必须让世界明白……”
“和我回去!两仪式,你听到了没有!”
“可是……可是……”
“我特么再说一遍,两仪式!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去!”
式闭上了眼睛,紧紧地咬着牙关,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我才不管她的内心有多痛苦,我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生气,生气地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好好好!你厉害,是你厉害!既然你是这个态度……”
从因果之外,我把某件武器拿在右手中。
上一次接触它还是在八年前。如今这把手枪依然光亮无比,弹 夹里的子 弹也崭新得犹如刚刚离开工场的流水线。
然后,我把枪口抵在了自己右边的太阳穴。
还没等我说出威胁的话语,刚刚还闭着眼睛的式突然睁大了眼睛,身体颤抖得如同犯了癫痫,完全没有料想到我会这么做。
“宁!不要……不要!”
“现在就和我回去!不然我就死在这里!别以为只有你的眼睛能杀了我,我的手枪也可以!”
“母亲,快点让妈妈停下来啊!您究竟在做什么啊!”
可是,式却令我失望了。
她颤抖着身体,紧绷着所有的肌肉,摇动着宛如人偶一样的头颅。
“对不起……宁……我不能……我不能!”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这一次我是真的明白了……两仪式……呵呵,两仪式!!”
怒火夺走了我的全部理智,烦躁令我扣动了扳机。
或许,我就这么死掉了吧?但是,我就像那一天秋奈当着式和真冬的面,从根半大楼上坠落一样,已经完全顾不了这么多了……
人的生死,人做事的理由,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