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有储君呢……?说句不好听的,假如明天坎索遇刺身亡,哪怕他生前表现出来的“想要立艾门-哈温为下代皇帝”的想法再明确,没有那一纸正式文件,这个想法就不能算数。刻意忽略这一点想要争夺王位的人绝对会有。那些往常愿意屈居于艾门之下的王子们,他们心里的想法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正是因为如此,只要坎索一日没有正式立储,这些人的担忧还会延续下去。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坎索下令驱离艾门整整七年的消息流传出去,外界会有怎样的动荡,对瑟兰这个国家上下的人心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对维多利亚港那些商人会产生怎样的诱惑……这些可就都不好说了。
“但是现在害怕这种事也没什么用了,如果您当初没有昏迷的话还有时间……但现在嘛……”
阿尔贝蒂娜思考过其中蕴含的内容后继续说道,语气里还挟带了一分调笑的味道:“您当初还说自己不想当皇帝?我看您现在比谁都急。”
“我不想当瑟兰王,主要是因为我不愿意接受起这份血脉必须承载的负担。”
艾门说道,伸手从耳畔边上拿过一缕金发绕着解闷:“我跟你说过的,阿尔贝蒂娜。如果他们不逼我结婚生孩子,我对王位没那么排斥。”
虽然坎索王对她很严厉,虽然他在她记忆中从来没有为她庆祝过一次生日,甚至没有对她笑过一次,但在艾门内心深处,她必须承认,这个男人十几年来她的严厉教导反馈到情感上也是一种另类的关心。
真正的漠不关心是不管不问,所以有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感激坎索,感激他在自己最迷茫的那段时期给她点出了一部分的目标和方向。
哪怕它们大多数都是填鸭式教育,但至少在那段刻苦学习的时间里,她是不需要成天对自己的身体胡思乱想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在表相上叫他父亲、或是父王。
“王位可不是玩具,殿下。”阿尔贝蒂娜对她严肃的说道,“王位是责任,是信任……您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我无所谓。”艾门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对于她的警告毫不在乎:“真的,无所谓。”
“不思进取!”阿尔贝蒂娜恨铁不成钢的在她头发上轻揪了一把:“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们考虑考虑吧!我们可不是王室成员,站错队的后果很危险喔?”
“疼!阿尔贝蒂娜!”少女痛叫了一声,随即叫道:“你但凡有哪怕一丁点心思是这么认为的,都不可能当着我的面把这番话说出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小心思俄塞纳女士!别人追随王室继承人大多是为了鸡犬升天,而你!你恐怕只是隐藏在人群当中的同性-爱好者,嘿嘿……刻意爬
上內侍的职位只是因为……哈哈……只是因为你对那位善良纯真的艾门公主有不纯洁的心思罢了……哈哈哈哈……”
“不说了不说了!别挠了!哈哈哈哈……阿尔贝蒂娜!哈哈……我……我快受不了了……”
说到一半,察觉出这番话味道不对劲的棕发女人便悄然伸手,从椅子后面锁上了少女的腰。
她十指用力在少女的腰肢上揉捏掐按,直把她折磨的在椅子上一边笑一边疯狂颤抖,想要发力逃走却因为被锁死了站不起来,没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那张精致如美神后裔的俊俏容颜上布满潮红。阿尔贝蒂娜站在椅子边上看到了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手上的动作也不知觉停了下来。
“你太坏了!阿尔贝蒂娜!”艾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喘息着回头,伸出小拳头,撒娇似的在对方腰上也锤了一下,“每次你调笑我,我至多只是朝你丢枕头而已,但我每次嘲笑你你却非要挠我笑到脱力不可!这不公平!下次我也要挠你!我要挠的你脱力!挠的你在床上游!”
“好啊!”阿尔贝蒂娜回过神来,有些宠溺的在少女额头上摸了一下,“只要殿下有这个本事,妾身随时在床上恭候……”
她用这种玩笑似的话语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躁动,脑海中则闪过一丝被她压抑极深的渴望。
谈话谈了这么久,夜渐渐也就深了。两个人再度调笑了对方一番,阿尔贝蒂娜拿过湿巾给少女擦把身子,这就一起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阿尔贝蒂娜。”
黑暗之中,床头左侧突然传来了少女有些软绵绵的声音,“你说,异种为什么最喜欢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