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门挂好长剑从店内冲出,除了酒精顺着血液涌上来的那股燥热劲儿,脑海里就只想着找到撒迦莉雅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想问问她:明明这边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善后工作,她怎么就胆敢——胆敢把那件事往外面说?……她难道不打算遵守她们之间的保密协议了?……她难道想要逼她提前揭露她的身份???
酒精刺激了她的思想和行事风格。出了评测中心那条街,她在街上拦下了一辆空马车,上车后便对车夫说:“去三十四又三分之一层,在书店街下面那块右拐有个胡同,在那把我放下就好。”
她给车夫说的地址正是撒迦莉雅搬出学校后租住的新家。她要直接去找那个王八蛋询问下她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而与此同时。艾门所憎恨念叨着的那个人其实也没有太好过——文森特因为旁人眼中的“幸运晋级”而被很多过去的学徒朋友邀请聚会。他推掉了一些,但没法推辞掉由教授所发起的邀请。晚上被迫喝了不少的酒,神智很罕见的变成了她内心中最为憎恶的混沌状态。迷迷糊糊之中只听到周围不断有人用包含羡慕的语气跟她说话,具体内容却一片模糊,无论如何都听不真切。
“该死!”好不容易逃出来,她一路扶着墙根回到家,刚进门就被门框绊了一跤,头重脚轻的摔在地毯上,脑门和鼻子撞的生疼,“那群混蛋!果然在结束之后就该尽早开溜的吗……”
捂着脸在地上翻了个身,撤去在外伪装的撒迦莉雅是彻底不想再起来了。她把黑狂枪探出去勾住门把关上门,感觉客厅里的地毯要比卧室的床还柔软万倍。
不知道如果此时垫着的是哈温的身体会不会比这还要舒服……
突然,毫无缘由的。她在脑海里掠过一个下流念头。瞬息间又做起了前阵子常常遭遇的春梦。幻想如果这时候金发少女就在身边该有多么美妙多么棒……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次幻想和之前几次有哪里不同,以为只是自己酒喝多了克制不出念想而生出的自然欲望。觉得只需睡一觉就能自然恢复,索性便也不对那股感觉做任何限制,任由它主宰了自己的神智,肆无忌惮的幻想起来。
“哈温……”
她感觉身体越来越热,有一股渴望在滋生成长,朦胧中好像看到真的有金发少女走到眼前,还蹲下来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思绪陷入迷乱的撒迦莉雅并不知道她感受到的幻觉有相当一部分是真的——那是真的艾门,她躲在黑漆漆的卧室里那么久就是为了等她回来。
“混账东西!”同样有些思想混沌、但因体质优势仍能保持基本神智的少女用力狠捏她的鼻子,“你还给我在这儿装蒜?……快给我醒过来!告诉我为什么——跟他们说谎!”
“哈温……”但是她很快发现这个撒迦莉雅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她好像醉的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不但这样都不醒,双腿还弯曲过来夹住了地毯,把它压在两腿之间来回磨蹭。
我……我怎么感觉这情况有点眼熟?
因为被吓到,艾门的酒醒了一些。她面露惊讶的点燃了房间里的烛台,绕着和地毯不断撕磨的“年轻男人”转了好几圈,突然觉得这情况简直跟她爆发血咒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神志不清、意识迷乱、伴随有相应的发情状态并怎么喊也无法清醒……不会错的,撒迦莉雅应该也是因为持有另一只战圣之瞳而遭遇了它携带的诅咒!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做?她突然一个机灵,混沌的意识彻底醒了:维多利亚曾经提到过战圣之瞳要有一对才能发挥真正威力,我是不是应该趁现在的机会把她的眼睛给挖出来……?
……还是算了吧。
本能的,只在这个念头提起的一瞬间艾门就彻头彻尾否定了它。
她接受不了这么对待撒迦莉雅,哪怕她是她的敌人,两人之间积有血仇。或许如果在真正生死搏杀的时候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把此人的脑袋给砍下来。但现在……面对她毫无防备的面庞,她百分百肯定,自己下不了手。
“……暂时放你一马。”
抬脚在对方身躯上用力踹了几下,艾门试图用这种方式暂时消气,“喝成这样,明天状态肯定要受影响。等到擂台上我再给你点颜色看啊——???”
突发意外打断了她的赌气——那是撒迦莉雅的手,她的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了少女衣袍下的脚踝,一拉一拽把她扯倒在地,唇齿呢喃着朝她贴了上去,那架势是个人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该死!混账!!”艾门心中一片冰凉,她感觉对方的身躯压上来之后用极其巨大的力气锁住了她胳膊,一双腿脚也像猿猴攀爬般绕上缠住了她的双腿,叫她几乎动弹不得,只有脖子小腿和两只手能轻微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