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挣脱对方束缚——却在打算发力时想起了此刻身处的环境。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和轻声攀谈迫使她好不容易提起来的那口气又泄了下去。只能强行压抑着喉中轻喘,乖乖躺在桌台上任由阿尔贝蒂娜抓住机遇开拓阵地。
在这样一种不对等的压迫下,很快,她的抵抗就被彻底终结了。棕发女官凭借对她的了解不断在她身躯上四处点火。甚至还把她的膝弯压到桌上,脱掉了一双高跟凉鞋,隔着一层柔滑黑丝在她的脚掌心用指甲盖轻轻刮弄。多点刺激下少女俏脸被潮红渗透,一双半睁的明眸里满是水光。发自灵魂的悸动在阿尔贝蒂娜越发猛烈的进攻和那阵突兀响起的敲门声中达到巅峰。让她情不自禁的抬起一双黑丝长腿,死死锁住了女人的腰。
“有人吗?”
敲门声过后,门外传来一个低沉雄厚的男人声音,门把手也转动了一下。
“这里为什么会被锁上!?”
他在好奇,他在抱怨。但这一刻的艾门已经听不到了。她半吐舌尖仰躺在桌台上,几缕灿金发丝被汗水浸湿贴上侧脸。身躯颤动樱唇微张,像是在发出源自灵魂的无声呐喊。
阿尔贝蒂娜抱着她一动不动,安静体会着女神后裔在她怀抱中的每一次痉挛、每一次颤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在她的脑域心头,将她这段时间的担忧和空虚尽数冲散,全身心都是对这娇媚主人的忠诚和爱意。
“柔弱的殿下要比强势的殿下可爱多了……”
待到门外动静远去,她凑到少女耳边轻声诉说,“真希望这一刻能成为永恒。”
“你真卑鄙……阿尔贝蒂娜……”艾门躺在那里不想看她,“否则现在躺着的人……应该是你……”
“我知道。”棕发女人侧过面颊,贴在少女娇颜上,感受着她的芬芳吐息,“我在亵渎您……玷污您的神圣和尊严。但我现在要说,我不后悔。”
“王室在培养我们时刻意给我们灌输了无信者教条。”她悄声说道,“这导致我,阿尔贝蒂娜-俄塞纳从一开始就对所谓的胜利女神缺少虔诚。我本来以为自己会以无信者的身份效忠王室直到身死,直到我在那天遇见了殿下。”
“那天殿下对我说的话,我独处的时候想了很多次。”她继续吐露隐藏的心声,“殿下的看重让我感动,让我知道……我在这场神与人的慕恋中并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但那份惶恐仍然伴随着我,时刻提醒着我,我们之间永远只能是主与仆、永远只能是不对等的钦慕关系。”
“阿尔贝蒂娜……”艾门听的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当然明白对方为何会有这份担忧,因为在任何时代任何世界,爱情都是个自私的东西。
她可以不在乎,那是因为她的灵魂有所区别。残存的经历和性别意识让她能自然而然的对阿尔贝蒂娜、莱娜……甚至是撒迦莉雅产生悸动,但对她们——特别是前两者而言,“艾门-哈温”恐怕早已在越发明了的关系中被定义为不可替代的唯一存在。可能棕发女官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倘若她换位思考,对方心里难道真的会对她私会莱娜这件事感到无动于衷吗?
“袭击发生前,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棕发女人的声音继续在她耳畔响起,“但今天在法庭上,当我看到身体抱恙、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却仍然得强打精神和那些人做博弈的殿下时,我突然发现,过往总是被我抱怨的命运……它对我的赋予其实已经足够多了。”
“我必须意识到我此刻所享有的对旁人来说独一无二且高不可攀,必须意识到这是殿下对我亵渎神圣的纵容和宽恕。我已经不在乎我是否将殿下当做了我此生的信仰也不在乎殿下是否会对这样的我产生厌恶,我只想多像现在这样抱着殿下,并祈求殿下别再别再拿自身……当做筹码。”
“……你关心我的方式真是有够出人预料。”艾门叹息一声,伸手抚摸她的背脊,“这倒使得你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了呢,阿尔贝蒂娜。”
她终于明白阿尔贝蒂娜为何会突然控制不住在这办公室里将她按倒了……一方面她享受着来自爱意的侵蚀和“荼毒”,心中不断对她和其他女孩的接触感到痛苦嫉妒。一方面又时刻被两边在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所折磨,自觉没资格向她要求去得到更多。冲突的使命感和对她的情感这些天一定在女人心中不断碰撞。直到昨夜,打破和睦表相的邪教危机才让这股压抑的念头突然爆发,也彻底导致她在这份情感上变得更加矛盾。
矛盾——她直截了当的看出来了。之所以用这个词来形容是因为阿尔贝蒂娜的那番话是一种“退却”和“让步”。它一方面表明棕发女人接受了自己在这段爱恋中较为低下的地位。另一方面,它也表明了对方想要在那种“交融”过程中得到更多的激进欲望。这二者看似冲突却又在环境的逼迫下融为一体,共同造就了她的爆发,以及这股在艾门看来已经渐渐畸形的虔诚爱意。
“也许吧,”棕发女人从她身上起身,对着坐在桌台上的金发少女屈膝下去,捧起她的右脚,稍显侵略性的在那丝足脚背上轻轻一吻。
“我只是不希望殿下在这种斗争中出现任何意外。”她抬起头来,被棕发半遮的神情很是严肃,“至于别的,我暂时还,不做它想……”
“我准许你“它想”,阿尔贝蒂娜。”
话到中途直接被少女打断,棕发女人怔然一愣,突然感觉手里的脚掌抬了起来,脸上传来一阵丝滑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