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鬼去吧!”比尔在他肩膀上来了一拳,突然神秘兮兮的凑上来道:“那个,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韦德不懂。
“切得尼尔死了。”
“嗯?”黑发青年先是迷茫了一会,然后骤然瞪眼,说道:“这不可能。”
皇炮虽然是军事化管理,训练也是出了名的“炼狱式”,可学校配备有水准优良的体侧师和常驻医生,再怎么练也不至于死人。
“是真的!”比尔把他拖回寝室,关上门,小声吐露:“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据说他受珍妮邀请去喝酒,席间拼命想把珍妮灌醉。但他明显没料到珍妮的酒量比他还好,到最后他醉的跟头迷魂驴一样,一个人在那疯言疯语,而且见人就骂。”
“死因呢。”韦德顿时想起前车之鉴,感触颇深的缩了下脖子,“他总不至于是喝了假酒中毒死的?”
“被撞死的。”比尔的声音稍显低沉,“他醉倒后甩开珍妮跑出去,嘴里喊着要找你决斗。误把冲来的公车认作你,然后也就没然后了……”
“可怜啊……”比尔一阵唏嘘,“那个肌肉猪猡,虽然脑筋死了点但也不至于落到这种下场。大家都觉得他特别倒霉,看来酒这东西以后我们都得少碰……”
送别比尔,韦德一个人拖着手提箱往偏山走。
路上他显得阴郁寡言,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企图巴结他给他打招呼的。
到了山上别院,他走到特意给他留出来的小木屋里放下箱子。折返到药房,看到驼背老头正在磨药。
“老爹。”韦德问他,“切得尼尔是怎么回事。”
“嗯,你知道了啊。”
修普兰没抬头,大部分心神都在药粉上。
“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前,可以出名可以获利,但最好不要有什么生死仇敌一直盯着你想找你麻烦。出于这点考虑我们帮你肃清了障碍。也算是你加入组织的见面礼吧……”
“可切得尼尔跟我不是生死仇敌!”韦德低吼道,“我只是看他不爽揍了他一顿——我没想过要他死啊!?”
“这可由不得你。”修普兰依然没有看他,“想享受就得付出相应代价,如果你觉得这是折磨,不妨把它当做代价之一。”
“但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得努力习惯这种‘惊喜’。”他最后说道,“因为从答应加入的那一天起,你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就这样,日子过去将近两周。
在这两周期间里,他跟这修普兰——以及偶尔回来的杜庞研究药草知识,很快在草药学这一块达到了认证上的专精级别。
韦德以为修普兰当时跟他说的“身份”就是指加入蔷薇骑士。但他很快发现不是这样。
这里时不时会有形迹古怪的陌生人过来短暂小坐,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还有一些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人的东西。它们的共同点是都具备韦德看不清深浅的神秘力量,而且让他诧异的——对他的态度都很尊敬。
仿佛站在它们面前的瘦弱青年根本不是一个刚加入的新兵蛋子,他甚至能从部分人的态度中读出一丝奉承和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