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兢兢业业的阿尔贝蒂娜,艾门也算是煞费苦心。
格林-腾斯今天看到她时好奇一个喜好近战的施法者怎会穿那种行动不便的鞋子——他的好奇确实是道理的。
即使让艾门自己评价,她也会说虽然高跟鞋在这方面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甚至还有些微加成,但她穿不穿其实取决于她当时是什么心情。
心情坏,或者一般,那她八成概率是不爱穿的。因为那“不舒服”也“不自在”,需要花在适应和计算上的精力也更多一些。
至于心情好……如果是和阿尔贝蒂娜这类她比较亲近的人有密切关联的那种“心情好”,她才大概、也许、可能……会暂时牺牲一下小小自尊。
冷静。
看向壁炉里的温暖火焰,金发少女微微颤抖着吸了口气。
不就是……不就是最简单也最基础的制服诱惑而已。而且还是,嗯,还是在……诱惑女人。这种事没什么好紧张的,我做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了。”棕发女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殿下往常回到家都是褪掉外衣换便服的,怎么今天仍然坚持穿着军服?”
从音量分辨,她靠的极近。温热的气息伴随声音震动喷在少女的精致耳廓上,吹的她又是一抖,面色瞬间红了个通透。
完蛋了,她该不会是看出来了吧?
不可能的,我的计划居然有这么容易被看出来么!?
“殿下该不会是……”温热的气息再次临近,“故意想用这身打扮来考验我吧?”
“啊……”最后发音喷在少女耳蜗,震的她轻叫出声,顿时想要回头力争解释。
但还没等她转过腰身,她的身体就隔着椅背被一个温暖的臂膀环绕住了。
“其实不用的……”她听到女人的语气开始颤抖,“因为我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望过会有这种待遇。它不必要——因为对我来说能够留在殿下身边比什么都重要。只要那是为了殿下我将为我做过的每一件微小琐事而感到骄傲。不管殿下今后变成什么样子喜欢哪些人我都不在乎。只要能一直让我像这样可以拥抱到殿下,可以嗅着殿下的发香……我……”
“那么你是在将我今天的苦心当做我给你的特殊施舍吗。”艾门抿起唇,微微偏头反问起她,“你觉得我是在可怜你?为了平衡才这么做?”
“当然不是!”棕发女人身体一颤,环绕的臂膀微微松开,“我只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殿下是刻意为了我才这么牺牲,那其实是——”
“没必要的?”艾门尾音一扬,叹息道:“你还真是容易看低自己,连带着也看低了我付出的那份感情。”
“不是的!我只是!”
“你要记住,阿尔贝蒂娜。”
就在对方焦急争辩的时候,艾门挣脱臂膀,从座椅起身。
“艾门-哈温的感情是很宝贵的,她不会为可怜某个人而轻易作贱这份感情。”
然后靠近有些不知所措的棕发女人,借着高跟鞋补齐的身高差将她抱住。
“一旦她这么做了,那说明她是动真格的。”
“说明她就是喜欢那个人,爱那个人,愿意为那个人做这些事,而这样一种付出行为是不能用‘牺牲’这个词来简单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