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猫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帮她们结过房钱。这时候没有必要再隐瞒行踪,梵茵带着四匹马等在楼下。
“我在驿站里精挑细选的。”看到她们出来,青年将绳索递给艾门,“这匹枣红色的性情很烈……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我们安插在神恩郡的人手会帮助你。”艾门点点头,提醒他道,“你们的联络方式还是照旧,记得你的任务……回来后我必须看到休整待发的蒸汽车头。”
寒暄一番,顺带表达了对梵茵远在王都那些亲属的祝福,艾门和阿尔贝蒂娜带着比比策马离去。
冬珂兰距离卡该尔并不远,何况神恩郡残存的铁轨线很多。城外不远就有一座火车站,她们要尽最快速度赶过去,期望能搭上今天夜里的最后一班车。
行程很顺利,大概两小时后,停靠在卡该尔站的霍伦号火车迎来了两位女性旅客。她们风尘仆仆一副游侠打扮,看在性别以及金币的份上,火车长表示愿意带她们一程。
这种车一开始就不是为客运准备的,两人到来时车上已经没有空余车厢,她们只能住在货仓里,在接下来的十四多个小时面对跳蚤,还有腐烂发霉的黑暗。
两人对这种环境都差不多习以为常。艾门倒下来后直接睡觉,阿尔贝蒂娜也半眯眼睛,除了中间起身拿送来的食物没有动过。
这些东西她们是不会吃的,她们自己有携带干粮,实在不行还能去阴影界拿。
就这样,10月2日上午时分,她们抵达了冬珂兰,一座“堵在”神恩郡和斜岭郡边界线上的城市,被誉为北境到腹地的桥头堡。
艾门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躯体,走到前面车厢内部,叫住一名列车员,打算跟他打探情报。
“没……没问题!”那列车员是个年轻小伙,说话时脸色微醺,忍不住的往她胸口处瞟,“您需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对异性抱有遐想的年纪。艾门身材虽然比不上阿尔贝蒂娜但也只落后一个档次,她那被皮甲束缚包裹的身段、因为黑眼罩而显得冷俏的容颜,还有隐隐约约逸散出来的神秘幽香给了对方无比广袤的遐想空间。通俗点说就是好感度+1000%,暂时处于被魅惑状态。
所以她很轻易的就将冬珂兰的所有情报都套了出来,这里有一点她比较在意——对方提到说冬珂兰这段时间在爆发瘟疫。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瘟疫,但确实有一种怪病在冬珂兰传播。”列车员仰慕的看着他,“我不建议您这样的人去冬珂兰,如果是冒险的话,直接去神恩郡边上的森林应该更合适一些。”
艾门就是从那边来的,她当然不可能再回去一趟。她很好奇的问对方:“既然如此,那你们的线路怎么没有被病灾影响?”
就不说大型瘟疫有多麻烦,即使是小规模的传染病,为了避免沾上晦气,很多列车长都是不愿意在病灾爆发期间运货工作的。
但霍伦号显然没受到这种影响,不光如此,从昨天偶尔听到的交谈中艾门得知这已经是他们短期内跑的第二趟了。
“这个,其实您应该注意到了。”列车员搓搓手,表情尴尬,“注意到我们车上基本上没有女性旅客。”
“是这样。”艾门点头,确实,昨天她上车时有穿过餐车,100多名乘客里加上她们两人总共只有3名女性。
“是因为疫病对性别有所区分?”她皱眉猜测,“你别告诉我这个病只对女性有效,对男性则是毫无影响。”
“听起来很神奇,但就是这样。”列车员摊手,“所以我不推荐像您这样的人去冬珂兰,如果您愿意的话,我这里有关系能帮您从冬珂兰河弄到一张返程船票……”
艾门并没有彻底拒绝这番好意,出门在外多一种退路是很重要的,她记下对方提供的地址,知道这年轻人名叫“罗米”。
罗米很高兴,离开时一副搭讪成功的样子,艾门不用猜也知道他去找同僚们吹比去了。
她收好纸条,回到车厢里。将打探到的情报内容告诉阿尔贝蒂娜。
“只针对女性的怪病?”棕发女人也感到惊愕,“如果是真的,那这消息不是应该早就传开了吗?”